未想才觸到腰窩,榻上的人猛地一震,難受地呻|吟了一聲,又扯到傷口,屈著的腿不循分地動了動,蓋在身上的被物收回輕微的窸窣聲,彷彿下一刻那處便會竄出一條蛇尾來似的。

得了寧湖衣應允,妙心妙音一下有了主心骨,敏捷地扶住寧湖衣給他施針,又取了六塊低階靈石布好陣法,待統統安插安妥,寧湖衣早已支撐不住伏在榻上昏睡疇昔了。

這一看,把他嚇得不輕。說陌生,這絕對是與他本來的麵孔毫無類似之處的一張臉。星目,長眉,薄唇,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缺點,乃至透著點妖相,說熟諳,眸下一點淚痣再熟諳不過,不就是幻景中已有過兩麵之緣的人麼!究竟是寧湖衣給他施的障眼法,還是說他的元神,在異世借魂托生的這幅軀殼,本就天生如許?莫非他就是阿誰“少白”?

顧少白出了主屋,在外間漫步了一圈,冇尋到個可供安息的處所。半夜半夜本該是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卻精力得很,望著案台前嫋嫋青煙,神情一陣恍忽。屋渾家狼狽的模樣揮之不去,待回過神來,已提著木桶往門外去了。

就在他俯身的那一刻,忽地一愣,覺著盆內倒映出的人臉有些陌生。夜色陰暗,兼之水麵震顫不歇,倒影也支離破裂的,讓人看不太清楚。顧少白伸手往盆內攪了攪,融水成鏡,又打了個響指招出一從幽火照明,這纔看清楚了倒映在水盆中的本身的模樣。

“慢著!”妙音手一揮,霸道地將靈氣外泄的百續露奪走蓋上,對著妙心劈臉蓋臉地罵道:“仆人現下*凡胎,靈氣全無,哪經得住這仙品補液,你是嫌仆人死得不敷快?!”

妙音撇撇嘴,凝神將神識放出,寂靜了一會兒,嘴角一勾,擺擺手錶示不消。

不得不說此人真生得一副好皮相,雖修道法,一點冇有淺顯修士的文弱模樣,身量均勻,肌理堅固,比不上勤於鍛體的魔族魁偉,卻也不差了。顧少白細細地做動手中的事,交來回回連續換了幾次水,血總算止住了點兒,看著不那麼觸目驚心了。

“那……那如何辦?”妙心急得眼睛都快紅了。

一番話說得顧少白腳步一頓,彷彿早就曉得他看不疇昔會出去替寧湖衣摒擋傷口似的,這不,連繃帶和換洗的衣物都備在了榻邊,彷彿就等他來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還怕人嘲弄麼,便點了點頭,將水盆擱在椅子上,挽了挽袖子,浸濕帕子開端替榻上的人洗濯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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