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有點知己了……寧湖衣瞥了顧少白一眼,搭著他的胳膊勉強站起,何如腿軟,使不出一點力,隻得將重心都倚在顧少白身上,壓得顧少白一個趔趄,差點顛仆,幸虧被妙心妙音眼疾手快地架住,一同扶著寧湖衣往榻上去。

勉強停下咳嗽,寧湖衣翻轉過身,靠著牆坐起,歪著頭定定地看著顧少白。

妙心與妙音僵在原地,難堪地看著不知如何清算這景象的二人。先前揹著顧少白,寧湖衣的目光過分陰冷,卻又不像是真正動了怒,讓他們一時摸不清寧湖衣的意義,不曉得該持續火上澆油一番好讓少白公子撒氣,還是收斂一些等著仆人自行決計,乾脆不動了,眼觀鼻鼻觀心腸冷靜旁觀。

顧少白抬眼,麵前的人身量高大,將他護了個嚴嚴實實。看著他因傷止不住顫抖的身軀,顧少白心頭一哽,不自發地皺緊了眉,感覺護在腰間的手臂刺目非常,想也冇想,一把抓住寧湖衣的手臂,憤怒地把他往外一推。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故作冷酷,一個若無其事。顧少白盯著寧湖衣,直直往進他眸中,不知過了多久,覺他眸間涓滴不見慍色,底子偶然究查他的衝犯,終究在他開闊乃至帶些放縱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彆過腦袋,略過了他節製不住靈力將寧湖衣打得站不起家的事,糟糕地解釋道:“若不如此,安知你不是唬我?”

又或者……心底模糊感覺有寧湖衣在場,妙心傷不了他分毫。

正胡思亂想,忽地頸間一熱,原是寧湖衣歪著頭對他私語:“不驚駭了?”

“起來了。”看著寧湖衣把東西收好,顧少白冇急著站起,伸手挽住寧湖衣的胳膊扶他。

顧少白動了動腦袋,甩去耳朵上的麻癢,跟著斜了一眼。驚駭?該怕的早就在西極池中怕完了,這會兒對上寧湖衣,連打都打了,可不早就破罐破摔了麼。

顧少白並不懼他,直直迎向寧湖衣,眼中涓滴冇有畏縮的意義。寧湖衣垂首,心機轉了轉,低聲道:“此物煉製不易,僅此一枚。”

寧湖衣側著身,將顧少白的神情儘收眼底。一陣沉默後,忽地笑了笑,抬手攏住顧少白架著他胳膊的手指,悅道:“如此,倒比以往敬愛很多。”

寧湖衣不笨,明白過來顧少白是指顧少白用冰錐紮他的事,心道說他聰明,真不是假的,一點不好亂來,如此也算自食其果了,因而冷靜歎了一聲,點頭道:“那現下知了?”

鞭刃近在眉睫,在堪堪觸到額頭時與緊隨厥後揮來的另一鞭纏卷在一起,止住了下落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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