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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笙寂靜地看著白衣勝雪的女子閉著眼迎向風,白衣飄搖,青絲飛舞,彷彿九天之上的玄女。
淩朝歌推著淩笙的輪椅朝那穀口走去,淡笑道,“此處風景娟秀,不失為一處瑤池,二皇子故意了。”
淩笙捂著嘴咳了兩聲,羽從速奉下水壺,問道,“公子可要喝水?”
鶴州間隔皇城不算遠,從運河乘船逆流而下,三天便可達到。
此事油水倒多,太子與四皇子都是極想將此事拿下,乃至爭議兩天,都還冇有成果。
淩笙坐在輪椅之上並非因為雙腿殘疾,隻是自幼飲藥,是藥三分毒,長年累月下來,體內積儲的藥毒便有些多了,導致體內朝氣更加虧弱。太醫每月施以鍼灸之法將他滿身毒素逼至雙腿,乃至雙腿知覺甚低,不能普通行動。
麵前的兩座山嶽有半腰都是種的青竹,風一吹過竹葉便摩挲得沙沙作響。再往上看,便是蒼鬱的樹木,綠葉之間裝點著幾點素淨的花兒。
草木間岔道很多,都鋪著灰黑的石板,兩人走在這花間,似是很有默契地都冇說話。
淩瑾進屋恭敬一拜,“兒臣拜見父皇。”
現在多了麵前這白衣女子,主子邇來的氣色也好了很多。雖不曉得這女子是何身份,但隻要不傷害主子,他亦不會多管。
兩座山嶽之間有一處狹縫,狹縫邊立了一塊巨石,上書“萬花穀”三字,字體剛毅,龍飛鳳舞。
淩朝歌自來到這個天下起,隻出過一次皇城,還是為了救溫蔚然。
自查清瞿寧侯一案後,天子對他的存眷倒是多了幾分,淩辰與淩逸看他的眼中也多了幾分顧忌。
螢火蝶美,一身卻凝有陰氣。烏黑的蝶翼翩躚,麟粉散落,那是亡者的執念。
烏黑的胡蝶揮動雙翼落到淩朝歌麵前,如樹葉紋路般的翼骨間,是薄而透明的翼麵,看起來吹彈可破。
淩朝歌頓在原地瞭望著滿目標蘭花,蔥蘢的綠葉間,是烏黑的花朵競相綻放。
自淩瑾查出瞿寧侯一案與西楚餘孽有關,天子便讓他將此事全權交予了溫蔚然,但名義上他雖不管,總償還是因對案件相對體味,又有天子的號令,溫蔚然查出的事並未避開淩瑾,而經常與他有所交換,這也使得案件停頓相對順利。
淩笙接住飛來的胡蝶,笑道,“這是螢火蝶,白日埋冇在花叢裡,到了夜裡便會飛出來,成千上萬的胡蝶,身上都閃動著熒光,很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