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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笙轉頭看她,笑道,“朝歌亦不必冠我二皇子,母妃為我取字子華,朝歌叫我子華便好。”
正依淩朝歌所言,淩瑾一早便在宮門與眾僚相聚,警戒了一些話後,便入了大殿。
“不必。”淩笙擺擺手,手中的帕子不動聲色地拭去嘴角的一絲血跡。
天子一下一下地敲著書桌,眉頭緊皺。
現在多了麵前這白衣女子,主子邇來的氣色也好了很多。雖不曉得這女子是何身份,但隻要不傷害主子,他亦不會多管。
這一段光陰大事未幾,除卻瞿寧侯滅門一案,便隻要鶴州水患。
淩朝歌自來到這個天下起,隻出過一次皇城,還是為了救溫蔚然。
淩笙勾了勾唇,眼眸卻低了下來,“不過是淩某想來此一遊,勞煩女人伴隨,倒是叨擾了女人。”
萬花穀可謂是皇城百裡以內最馳名的風景區,一年四時,一花謝了一花又放,都是那鳥語花香的風景。
淩朝歌衝笑笑他點點頭,環顧著四周的風景。
溫蔚然多日前回皇城身受重傷,天子特許他不必上朝,因西楚餘孽一事事關嚴峻,他並未冒然上報。
淩朝歌頓在原地瞭望著滿目標蘭花,蔥蘢的綠葉間,是烏黑的花朵競相綻放。
這是她寫的故事裡並冇有花太多的筆墨描述的人物,一句“自幼體弱多病”,阿誰完美得冇有一絲瑕疵的男人此生便隻能坐在輪椅上。
萬花穀風景惱人,萬木叢生,隻是春時已過,現在這夏時的花兒實在未幾。
淩朝歌推著他進了蘭花簇擁著的那處亭子,嘴角勾出歡暢的笑。
淩笙寂靜地看著白衣勝雪的女子閉著眼迎向風,白衣飄搖,青絲飛舞,彷彿九天之上的玄女。
親眼瞥見這花海可比在體係供應的輿圖上看著表情愉悅很多。
體係君毫不客氣地回駁她,【人設已定,冇法點竄。】
此處山淨水綠,還未入穀,便聞得一股花香。耳邊繚繞的是清脆的鳥鳴,側耳聆聽,竟還模糊聽得見潺潺的水聲。
淩笙坐在輪椅之上並非因為雙腿殘疾,隻是自幼飲藥,是藥三分毒,長年累月下來,體內積儲的藥毒便有些多了,導致體內朝氣更加虧弱。太醫每月施以鍼灸之法將他滿身毒素逼至雙腿,乃至雙腿知覺甚低,不能普通行動。
頓了頓,她才緩緩開口,“子華。”
她微微抬手,烏黑的蝶便朝著淩笙飛去,跟著雙翼振動而落下的麟粉在陽光的暉映下閃動著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