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目瞪口呆,彷彿連哀痛都已經健忘了,也冇成心識到本身也站在這條船上,他不明白那股火是從何而來,中間的女子一個手式便能夠製造出火?這不是神仙又是甚麼?
常柔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對孩童輕聲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常柔剛纔一向冇有重視,這下神識一掃,才俄然發明阿誰丫環已經冇有了氣味,心頭非常不睬解。而那孩童聽得此言,神采閃過一絲異色,回身撲到鈴兒身邊,大聲的哭喊起道:“姐姐你不要死啊……你不能留下我一小我啊……姐姐……”
孩童心中詫異之餘,伸手摸了摸傷口處,血痂觸手而落,暴露了內裡嫩紅色的新膚。這已經超出了那孩童所能瞭解的範圍,不覺呆立當場。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傷疤,又或許是因為那雙靈動的眼睛,總之常柔現在不想丟下他。
此時那孩童轉過身來昂首看著仙顏的常柔,眨了眨稚氣未脫的大眼,有些遊移的問道:“姐姐,你是如何到船上來的,上船的時候我冇看到你啊。”
常柔此時耐煩出奇的好,又答道:“世人隻是誇大其詞了,那種竄改物體本身屬性的高超仙術是隻要天上的大羅金仙才具有的莫大神通,凡人可不會。修道之目標雖是為了成仙昇天,但有成者少之又少,大多修道之人都隻能延年益壽罷了。”
她翻開小瓷瓶的瓶封,一股暗香從內裡飄出來,那藥品彷彿是用百花釀製,孩童聞到這味道心神為之一振,感受那傷口也冇那麼痛了。
聞得孩童此言,常柔的臉上再次暴露了可貴一見的笑容,固然是微微一笑,但也似化雪東風,說道:“我不是仙女,我和你一樣也是凡人,不過修道多年,會些道法。”
常柔並冇有窮究,看來這孩童的確隻學了一點淺顯的養氣工夫,和修士的真元法力實在有六合之不同,底子入不了她的法眼。
常柔聽著他口中之語,腦中已經設想得出他們姐弟小時候的悲慘遭受了,任何人都有憐憫心,常柔也不例外,她不由有些感慨為何這個世上好人老是殺不儘呢?
那孩童還在驚奇當中,林秋柔卻看到他的神采越來越慘白,這纔想起他在艙底被刺了一劍,現在整條左臂還是血流不止,不過令她有些奇特的是這孩童年紀尚小,這麼大條傷口他又如何忍耐得住?如果是平凡人,早就痛得大喊小叫乃至暈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