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下來的?!”那孩童滿臉驚奇,顯是難以置信,“莫非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女?”
固然聽不大懂常柔的話,但他也大抵認識獲得,她所修煉的工夫戰役常武林人練的不一樣,聽起來彷彿練了以後便能夠變成神仙。
常柔指著孩童的左臂問道:“這條傷口……你不痛嗎?”
孩童心中詫異之餘,伸手摸了摸傷口處,血痂觸手而落,暴露了內裡嫩紅色的新膚。這已經超出了那孩童所能瞭解的範圍,不覺呆立當場。
常柔隻是悄悄的看著他小小的身軀,不發一言。
細思半晌,她便明白過來,定是這孩童剛纔撲疇昔的時候,手掌觸摸到了地上那男人吐出來的毒血,而當他捧著他姐姐的臉的時候,手指又不謹慎碰到了他姐姐的嘴唇,那毒血便從口而入,將丫環毒死了。
常柔臉露笑意,俄然輕咦一聲,望著倒在地上的鈴兒臉露疑色,不自發的說道:“你姐姐……她如何冇有氣味了?”
聞得孩童此言,常柔的臉上再次暴露了可貴一見的笑容,固然是微微一笑,但也似化雪東風,說道:“我不是仙女,我和你一樣也是凡人,不過修道多年,會些道法。”
站在船頭船麵上,常溫和那孩童一人抱著一個嬰兒,隻見常柔伸手掐了一個訣,一股天火從天而降,頓時將整條大船吞噬。
見孩童臉上痛色稍緩,常柔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在他傷口的血肉恍惚處傾斜小瓷瓶,一絲晶瑩得近乎透明的液體從瓷瓶中倒出,流到孩童的傷口處,那孩童低頭一看,傷口那處所鮮血不再流出來,並且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快速的發展起來,半晌以後傷口已經結疤,疼痛全數消逝。
常柔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對孩童輕聲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常柔當然不會像那孩童這麼哀痛,死一個無關之人對她來講底子冇有影響,細心瞧去她才發明鈴兒的吵嘴處流出了一絲黑血,和床上躺著阿誰男人普通模樣,看來她也是中毒身亡,而孩童的手掌上也有黑血。
孩童頓時又問道:“甚麼是道法?是像平話的人講的能夠點石成金的仙術嗎?”
話說了一半,常柔再也接不下去,全部海麵隻聽得見那孩童悲慼的哭喊。
常柔看到孩童的上半身,頓時被他身上橫七豎八,四周充滿了皮膚的傷疤嚇了一跳,這個孩子的童年到底有過甚麼樣的慘痛經曆啊,竟然接受這麼多的磨難,一時之間,常柔與生俱來的母性發作,心中頓時充滿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