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益實在很清楚,李瑕並不是為了私運纔派王蕘來,為的是拉攏世侯。
“嗬,我能來,便是打通了商路。”王蕘道:“這般說吧,解州儀家僅客歲運煤一項即贏利白銀三千兩,本年仗打完了,迫不及待想開端私運。”
王蕘輕嗬一聲,與郝天益商定了兩今後再見,又警告他休派人跟蹤,以後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塊月餅叼著,灑然往外走。
一道金虎符在城門前亮了出來,守城的兵士大驚,趕緊放行。
“敗者自辱。”王蕘悠然踱步上前,“我身入險地並非來欺侮你,冇這份閒心。我來,乃與你談買賣……”
“可我返來了!”
王蕘很較著地“嘖”了一聲,鄙夷之色愈濃。
恰好李瑕就是把他放返來了,彷彿世人都懵了一下,關於太原路的統統任命被停息下來,蒲月中旬,忽必烈下詔嘉獎郝天益,至於彆的的事卻都冇說。
“以後呢?”
“嘴硬冇用,有膽量殺我嚐嚐,我屍身擺在這,自有人咬定你與我聯絡。”
“彆過來!”
“我怎來的?我能到太原,自有我的手腕。”王蕘道:“但你若敢動我,我包管你會死得很慘,連全部郝家都會人頭落地,你可托?”
“說了,我來是談買賣的。王上想要山西的煤、鈞州的鐵,阿合馬則想要黃金白銀,我與他的乾係,比你近很多。不然我如何順利行路到太原?”
出了總管府,他很快便消逝在街頭巷陌當中。
“大哥,今陛下已行轉遷之政……”
郝天益接過那拜貼一看,神采便丟臉起來。
馬蹄聲踏在青石板路上,噠噠作響。
公然,邁進郝天益的書房,看到的便是一張驚慮交集的臉。
“阿合馬,蒙古中書行省擺佈部、兼山西都轉運使。”王蕘恥笑道:“你不認得他?”
“安知你不是騙我?”
是以,郝家的幾個兒子,實在都文武雙全,乃至比起武人他們更像是文人。
他忠心耿耿,卻屢受猜忌,到頭來卻還要敵國間諜聯絡朝中奸臣來保他嗎?
王蕘又道:“能讓阿合馬掙到財帛,你方有留鎮太原路的處用。再拿些財帛辦理蒙古王親公主,有那邊理不了的困難?莫非天下高官厚?都是靠建功得來的嗎?你到底有無腦筋?”
“你還能幫我不成?”
他愈覺王蕘惹人生厭。
阿合馬這等貪佞之類……
“諸兄弟中,能領兵的唯我與二弟,今二弟戰死,我敗北被俘。若陛下以此為由移郝家兵權,三弟覺得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