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邁進郝天益的書房,看到的便是一張驚慮交集的臉。
“說了,我來是談買賣的。王上想要山西的煤、鈞州的鐵,阿合馬則想要黃金白銀,我與他的乾係,比你近很多。不然我如何順利行路到太原?”
而如果修好了府邸、籌辦世代相傳,人卻又要被調走,想必是很不甘心。
“怎說?”王蕘又傲視了郝天益一眼,道:“承諾與否,給句話便是。”
無數雙眼睛看著,都在等他做一個挑選。
太原郝氏的先祖最早能夠追溯到殷商。帝乙即位時,將兒子子期封於太原郝鄉,稱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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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我能來,便是打通了商路。”王蕘道:“這般說吧,解州儀家僅客歲運煤一項即贏利白銀三千兩,本年仗打完了,迫不及待想開端私運。”
“不懂就閉嘴!”郝天益喝道,“再顯赫的官,兵權地盤不能世襲,比得上彆的世侯嗎?”
阿合馬這等貪佞之類……
郝天益環顧著還在太原的四個弟弟,正色道:“父親幼遭磨難,百戰而任五路萬戶,佩金虎符,世襲兵權。你們就這般等閒被任調為文官?”
“信不信由你。辦理、征兵、修城、爭民氣,樣樣需錢,當世侯冇氣力便是任仆人棒打的狗,是要搖尾巴求骨頭,還是爭些骨氣,你選。”
與此同時,在太原北城門,有騎士正在進城。
“大哥,三哥若任燕京路總管,亦為顯赫要職。我們也並非文官,將任奧魯官……”
郝天益接過那拜貼一看,神采便丟臉起來。
“顧名思義。”郝天舉答道,文質彬彬的模樣。
王蕘說罷,等了一會,見郝天益冇脫手,輕笑一聲,又道:“你若共同,我包管無人曉得此事,你自平安然安當你的太原路總管。”
他忠心耿耿,卻屢受猜忌,到頭來卻還要敵國間諜聯絡朝中奸臣來保他嗎?
思及至此,郝天益心中大慟,又看向結案上他邇來在謄寫的《答蘇武書》,那是漢時李陵所書,此中有些字句,恰是以血淚訴說本日這等好笑之事。
“……”
郝天益聽著這些抱怨,想了好一會,忽喝道:“我還是太原路軍民萬戶都總管!”
若看“郝和尚拔都”這個名字以及其人的戰績,很輕易誤覺得他是個大字不識的莽夫,但實在他腦筋聰明,從小在蒙營學會了遼、金、蒙古、漢等說話,以能言善辯著稱,曾作為使節出使宋國。
“士可殺,不成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