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言楷與李瑕相見,開口先問道:“局勢如何了?”
房言楷搖了點頭,道:“江縣令去了敘州、我在養傷,這幾日縣務都是李縣尉安排的?”
房言楷搖了點頭。
韓祈安道:“我明白了,既要販私鹽,縣衙拿不到證據,才氣包管彆人更拿不到證據。”
李瑕點點頭,彷彿有種“史俊終究要走了”的對勁。
“為何?我對你不好?”
房言楷道:“不談這些了,縣裡邇來可有出岔子?”
“有個朋友,在蜀北從戎。”
房言楷沉默了一會,輕聲自語了一句。
“像甚麼?”
這諸多事件,普通而言,起碼要比及年節以後,等州署給出風聲才氣夠開端安排。
“不錯。”
房言楷擺了擺手,道:“一則我確有傷病,二則……實不知如何與知州說這些事。江縣令更能把事情說圓了。”
房言楷卻不答,反而問道:“非瑜立此大功,冇想過要調任?”
韓祈安話到這裡,忽笑了笑,道:“阿郎可知這宋朝宦海像甚麼?”
比如房言楷回到慶符縣以後,因不知朝廷是否要究查他方命之罪,功大還是過大;不知今後何去何從,很多事就不太敢等閒做決定。
房言楷又苦笑,道:“縣令之位,隻要一個。”
“如何對百姓好就如何做罷了,出了事我來擔。彆的我也說過,主簿權職,我不會與你爭。”
“是,我爭不過你。”
房言楷沉吟道:“我任期亦未滿,若要調任,除了史知州不知還能找誰辦理……但史知州似要怪你我不聽號令,我……”
“阿郎為何不賣小我情給房言楷?將他辦理走了也好。”
李瑕道:“私鹽私鹽,本就是官府管不到的纔是私鹽。他當他的主簿,我們販我們的鹽,不必管他。”
“再大的功,那也是李縣尉立下的,有何可惜?”
“前日又撈了十餘具屍身,冇有薑飯的。”
“非瑜從那邊收到的動靜?”
“我明白。”
“是。”
“並非躲懶,一則不知朝廷今後對蜀南如何安排,二則……不想與你爭權。”
房言楷感喟一聲,喃喃道:“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落第以來,三任縣尉、一任主簿,為官十一載,唯有史知州賞識我,但他並無任免之權,隻能為我保舉,但今次……”
李瑕問道:“你但願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