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我對付不來,就讓江縣令去吧。他那人……擅於做這些。”

房言楷很久不答,最好搖了點頭,歎道:“這太好笑了。”

蜀南是否會效仿蜀北建山城?百姓是放回城外還是遷到城內?弓手、鄉勇的封賞如何算?巡江手是要裁撤還是持續編練……

“阿術已經穿過易溪部境地,分開蜀地了。我獲得動靜,另兩路攻合州的蒙軍也退了。”

“非瑜從那邊收到的動靜?”

“不急,再等兩天。”李瑕揉了揉頭,道:“他那隊人我先來管著。你去選幾個信得過的妙手來,今後做彆的事……”

“嗯。派人去聯絡鄔通,我要在年節前見他一麵。”

房言楷又苦笑,道:“縣令之位,隻要一個。”

“是,我爭不過你。”

“出了何事?”

李瑕道:“他拿不到證據。”

“等朝廷安排吧。”房言楷道:“多虧你,此次我多少也算有些功績,一定不能升遷……”

房言楷卻不答,反而問道:“非瑜立此大功,冇想過要調任?”

蔣焴心機不在這些事上,想了想,輕聲道:“東翁,依我所見,不該由江縣令去敘州的,還是由東翁親身去見史知州比較好。”

“再大的功,那也是李縣尉立下的,有何可惜?”

韓祈安話到這裡,忽笑了笑,道:“阿郎可知這宋朝宦海像甚麼?”

“阿郎這話像個官了。但,他必然會思疑我們。”

李瑕道:“本來你該去敘州一趟,向知州解釋為何不聽號令。但你取信,要與我擔下此事,不籌算把事情推在我一人頭上,我欠你一小我情。”

房言楷沉吟道:“非瑜可明白,斬殺兀良合台,朝廷論功,蒲帥為首功,厥後是史知州、張都統,再厥後纔是你我。”

李瑕搖了點頭,道:“既如許,房東簿該出麵做事了,彆再裝病躲懶了。”

“先不說我們。”李瑕問道:“史知州會如何?”

“我明白。”

“葫蘆。”韓祈安道:“一個上麵小,上麵大的葫蘆。這葫蘆上麵的囊裡裝滿了小官,比曆朝曆代都多,科舉、蔭補,每年有諸多官員入仕。

蔣焴道:“門生隻是替東翁可惜,如此大功……”

李瑕說到這裡,又派人招過鮑三,問道:“找到薑飯了嗎?”

比如房言楷回到慶符縣以後,因不知朝廷是否要究查他方命之罪,功大還是過大;不知今後何去何從,很多事就不太敢等閒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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