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我對付不來,就讓江縣令去吧。他那人……擅於做這些。”
“再大的功,那也是李縣尉立下的,有何可惜?”
房言楷一愣,苦笑道:“知州雖賞識我,卻並不結黨營私。”
……
房言楷又苦笑,道:“縣令之位,隻要一個。”
李瑕點點頭,彷彿有種“史俊終究要走了”的對勁。
房言楷擺了擺手,道:“一則我確有傷病,二則……實不知如何與知州說這些事。江縣令更能把事情說圓了。”
房言楷點點頭。
蜀南是否會效仿蜀北建山城?百姓是放回城外還是遷到城內?弓手、鄉勇的封賞如何算?巡江手是要裁撤還是持續編練……
“他反對私鹽,我也反對私鹽。但衙役歸我管、私鹽歸我剿。我剿不了,又能如何?”
“前日又撈了十餘具屍身,冇有薑飯的。”
“出了何事?”
此事鮑三顯得很哀痛,道:“還在派人找,冇找到。”
“非瑜是在談笑?我便是三年任期滿、調任他方為主簿,也好過……”
“我明白。”
“不錯。”
蔣焴道:“門生隻是替東翁可惜,如此大功……”
“那你到底要如何?”
“阿郎為何不賣小我情給房言楷?將他辦理走了也好。”
“李縣尉挾大勝之勢,親手措置縣務……小岔子有,大岔子卻冇有。”蔣焴道:“不過,他又開端擴編了。”
“有個朋友,在蜀北從戎。”
“這鍋羹多的是人分。”韓祈安道,“不過,羹是阿郎調出來的,若要分,確能夠多分他一點。將他打發了,我們也該開端販私鹽了。”
李瑕是如何練出如許能硬戰蒙軍的鄉勇來的?為安在長江上不聽號令?以後該要裁撤,不然一縣之力如何保持?
“是升是貶,豈由得了他?”
“是,我爭不過你。”
韓祈安話到這裡,忽笑了笑,道:“阿郎可知這宋朝宦海像甚麼?”
“是。”
“如何對百姓好就如何做罷了,出了事我來擔。彆的我也說過,主簿權職,我不會與你爭。”
“也好過在我手底下當主簿?”
“東翁傷還未好,又染了風寒,纔回縣城七日。”蔣焴道:“何況頓時要過年了。”
“那看來,他單獨掌管一縣,也做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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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言楷與李瑕相見,開口先問道:“局勢如何了?”
房言楷很久不答,最好搖了點頭,歎道:“這太好笑了。”
“你倒也不必如此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