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卻來了個更強勢的縣尉。
投擲的不是石頭,而是瓷蒺藜火球。
“嘭!”火線有船隻相撞,接舷戰一起,殺喊聲響起。
李瑕道:“反擊兀良合台是對的,能夠搏一搏。”
從根上就是態度完整相悖之人,為何要尋求對方的認同?
這般一想,史俊能差遣三千人追攻三萬人,治軍算是非常有手腕了。
他的化學、物理學得很糟糕,黑火藥和黃火藥隻聽過名字,不懂此中有何辨彆。
而前麵的船隻上另有火箭,就是在箭上綁上火炮,撲滅了再射出去。
李瑕依言命令。
再轉頭一看俞田,隻見他也是神采慘白。
一向到下午,遠遠的,忽望到火線的江麵上一排排的船隻,另有岸邊正在行進的馬隊。
“放!”
“你想當蜀帥?”房言楷抬眼望長江,喃喃道:“誌向倒是高遠。”
那年青人總給他一種“罔顧綱常”的感受……
“但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行事。”房言楷道:“為何死攥著巡江手不放?”
“如此便好,勿再憂愁,本日必勝,去吧。”
小小的船隊冇載輜重,船輕人少,緩慢向下流駛去……
閒逛的船麵上,一個個士卒拿著瓷蒺藜火球,撲滅引線,擺在砲兜裡,又有士卒們呼喊著,用力拉下砲梢。
江風烈烈,江水滾滾,火線的蒙兵擁上江上,如同龐然大物,敘州軍卻毫不減速。
“放慢速率。”房言楷站在李瑕身邊,看著史俊戰艦上的燈號,小聲地提示著。
岸邊有馬嘶聲,緊接著,箭矢如雨……
李瑕轉念之間,隻見火線史俊大旗搖擺,已毫不躊躇命令讓前軍向兀良合台雄師撞了上去!
宋以文官治軍,偏在這危亡之際,還真能出一些能兵戈的文官,僅李瑕現在曉得的就不足玠、賈似道、易士英、史俊……此事想來也讓他對宋亡之事非常感慨。
“可知我為何替你坦白?”
“轟!”爆炸聲傳返來。
隻要史俊在大樓船上發號施令。
……
因為倉促進軍,又是輕船突擊,明顯是帶不了石頭,因為史俊把敘州所剩的火器全都搬了出來。
李瑕的船上則是架著一個小小的砲架。
“房東簿隻須幫手我贏下這一仗,不必多想。”
史俊本有些擔憂房言楷批示不動慶符縣那五百巡江手,見他冇有提難處,也就未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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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蒺藜火球實在就是“陶彈”,看起來像是海膽,圓瓷罐內裡裝著黑火藥和鐵刃碎片,殼上有逆刺。撲滅引線,用砲架丟出去,在仇敵陣地上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