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下午,遠遠的,忽望到火線的江麵上一排排的船隻,另有岸邊正在行進的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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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線已有殺喊聲傳過來。

從根上就是態度完整相悖之人,為何要尋求對方的認同?

宋以文官治軍,偏在這危亡之際,還真能出一些能兵戈的文官,僅李瑕現在曉得的就不足玠、賈似道、易士英、史俊……此事想來也讓他對宋亡之事非常感慨。

現在的蒙宋疆場上多有火器,但李瑕還是頭一次在疆場上見到,因為兀良合台是從大理來的,照顧的火器很少;慶符與筠連州又是小處所。

“正書,李非瑜直接就承諾你了?”

“我是想到一事……你既已猜到知州的態度,本能夠不帶人來,但你還是來了。”

李瑕作為一個當代人,固然擊劍、泅水、攀岩、籃球、羽毛球等活動項目都很短長,彆的很多活動也是觸類旁通,但對火器則毫無體味。

“兩回事。”李瑕道:“我承諾不逼迫你交出主簿之權,卻未說過能讓你碰我的兵。這是我的底線,你彆碰。”

房言楷道:“我是被你逼的……你不久前才說過不會逼我。”

火炮超出火線的敘州軍戰船,砸向蒙軍船隻。

李瑕依言命令。

房言楷道:“縣裡扣下本年的秋稅才編練了這些人。此戰過後,必不能持續留著,是以也未曾入軍籍。你私吞張家之財,則是練私兵,還逼著我向州署瞞下此事……為何如此?”

初見這瓷蒺藜火球,李瑕也研討過,發明本身並不能作任何改進,最後說了一句“這內裡的火藥配方,轉頭多嚐嚐,看如何能力更大”。

若問他如何製作火器,他曉得的還不如史俊多。

投擲的不是石頭,而是瓷蒺藜火球。

成果卻來了個更強勢的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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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房言楷頂了他一句“火器坊自是試過了”。

“漸漸想。”

“蜀帥……不是一心抗蒙就能成蜀帥的,但你誌氣可嘉。”

一樣是抗蒙,史俊要的是保境安民以後大宋社稷安定;李瑕則以為不突破大宋再建一個新的王朝,則天下必亡。

房言楷回過身,道:“是,非瑜練兵本是為了抗蒙,自是保全大局。”

閒逛的船麵上,一個個士卒拿著瓷蒺藜火球,撲滅引線,擺在砲兜裡,又有士卒們呼喊著,用力拉下砲梢。

他的化學、物理學得很糟糕,黑火藥和黃火藥隻聽過名字,不懂此中有何辨彆。

“轟!”爆炸聲傳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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