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顏站在一旁，偶爾插上兩句話，忽必烈都連連點頭。
也不知是否是用心的，姚樞一見忽都答兒來，開口都是說漢語。自有通譯站在忽必烈身邊低聲翻譯著。
“是，吐蕃自唐末以來，已分崩、衰弱，構成各個部落。此中最大的權勢便是昆氏家屬。”
“我不消和你這個外來的人說。”
李瑕淡淡掃了郝修陽一眼。
“《老子化胡經》，說是老子在天竺乘日精進入淨飯王妃淨妙腹中，出世後自號釋迦牟尼，創建了佛教，釋迦牟尼不過是老子的一個化身。”
這個伯顏底子就隻是旭烈兀派來的使節，客歲纔到達開平，至今也冇過幾個月，倒是當即就獲得了大汗的重用。
“老羽士說真的。回想全真教在佛道辯論大會上輸給了那群禿驢，實在是丟了天下道門的顏麵。”
忽都答兒纔到了大帳之前，隻見到伯顏從帳中走出來，有些不悅。
伯顏笑了笑，這才引著忽都答兒進了大帳。
李瑕幾近想問問郝修陽是否會甚麼滋陰補陽的道法，但想到最早見到這老羽士時對方那得誌落魄的模樣，便明白讓其春光抖擻的不是甚麼道法，而是王權繁華。
內修方麵，除了高築牆、廣積糧以外，稱帝之初也該將官製肯定下來以停止高效的管理，在人丁基數不敷的環境下，比管理效力也是趕超國力的另一條門路。
那是一封回鶻蒙文寫成的信，這親信得了差事，頓時便轉頭北向，直趨開平。依著阿裡海牙的叮嚀，信是直接遞到了現在的中書左丞相忽都答兒手中。
比及真拆了信看過，忽都答兒的肝火倒是從阿裡海牙身上轉移了，低聲自語道：“董文炳……這些漢人過分份了。”
郝修陽不由心想，長安城傳得有鼻子有眼戶部尚書要換人，莫遲誤了他這大事。
忽必烈甚麼都信，實在就是甚麼都不信;李瑕現在是甚麼都不信，但為了邊境，也能夠甚麼都信。
“說閒事吧。”
郝修陽這些野心是明擺出來的。
“陛下可看過《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
隻聽伯顏道：“臣覺得董文炳確切分歧適再總管河南的軍政、民政了，請陛下再選一賢能。”
忽都答兒二話不說，當即便去見忽必烈。
“鬆讚乾布是吐蕃第三十三任讚普，赤鬆德讚則是第三十七任。這兩任君王都被蕃人尊為‘吐蕃三大法王’之一，極其崇佛……”
“前提朕都允了。至於犒賞朕自會讓戶部擬個章程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