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消和你這個外來的人說。”
伯顏笑了笑，這才引著忽都答兒進了大帳。
為李瑕保持住邊境，是讓宗門悠長安穩的最好體例。
郝修陽又問道：“陛下可知此說法最開端時除了道門另有何人鼓吹？”
而這些，郝修陽也明白，比如忽必烈為何垂垂偏向於佛教？因為好處，因為全真教能帶來的好處不如吐蕃的喇嘛了。
“是，吐蕃自唐末以來，已分崩、衰弱，構成各個部落。此中最大的權勢便是昆氏家屬。”
這日在子午鎮見過了幾個親信大臣以後，李瑕算是鬆了一口氣。
伯顏倒是用蒙語答覆，用詞卻與彆的蒙人分歧。
隻要到這一刻，他才感覺這大蒙古國的官職起落，就跟鬨著玩一樣。
忽都答兒看到是阿裡海牙的信，當即就不太歡暢。
外攘方麵，多年無停止的交戰以後，必須療養一兩年了。若能效仿涼州會盟而收伏吐蕃，天然對局勢極其無益，但隻怕冇那麼輕易。
“貧道不負陛下重托，吐蕃一行已大有所獲。”
唯有忽都答兒不懂漢語又冇有通譯，聽不懂他們在說甚麼，隻好乾站在一旁，滿臉不歡暢。
李瑕對此不感興趣，隻是聽著。
李瑕聽了一會，總算是明白了，這昆氏家屬實施政教合一，集寺主、家屬宗主、教派大法師於一身，世襲相傳，是吐蕃最大的權勢。
但才行到西輔鄭州，他倒是派出一個親信，細心叮嚀了起來。
“昆氏家屬居住於薩迦，建立了薩迦寺，現在的宗主是八思巴，他為忽必烈灌頂現在還在開平。此人老道今後再說，老道此去薩迦，見到的是其弟恰那多吉……”
“昆氏家屬最早可追溯到藏王赤鬆德讚。”郝修陽體味李瑕，道：“陛下恐不知赤鬆德讚，但想必曉得鬆讚乾布？”
但態度是另一回事，阿裡海牙信中描述的董文炳躲在洛陽吟詩作賦的場景，實在讓人感到深深的不信賴。
等了好久，他終究獲得機遇，將手裡的函件遞了上去，道：“大汗，董文炳隻怕有了異心，大汗如何能將河南交給如許的人？”
也不知是否是用心的，姚樞一見忽都答兒來，開口都是說漢語。自有通譯站在忽必烈身邊低聲翻譯著。
“老道敢請陛下賜吐蕃茶葉、瓷器、絲綢，以及大量經籍。”郝修陽正了正衣冠雙手抱拳虎口訂交，一揖，道：“老道必可為陛下光複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