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轎上的春山娘娘倏然轉頭,朱唇一開,竟朝著蓮華卷出足有兩尺長的鮮紅細舌。
春山娘娘俯身,用長長的指甲挑逗著孩童的臉頰,唇邊這才暴露笑意。“甚好,白白嫩嫩,眼神活泛。待我煉出他們的靈魂,剩下的身子就賜給你們吃了。”
轉頭望去,七盞蓮華又合攏為含苞蓮花,晶瑩剔透,棲息在葉尖。
木葉紛飛,紅舌緊貼著她額頭飛速掠過,顏惜月趁此機遇揮出長劍。春山娘娘後退不及,舌尖生生被砍下一段,痛得她嘶聲叫喚。目睹春山娘娘神情痛苦連連發展,顏惜月念動金光咒,手中長劍模糊震驚,便欲將她降服。
而她當時還年幼,經常隻是單獨守著寶豐岩竹海,很多天都見不到一小我影。
顏惜月用力捏了捏眉心,迫使本身從回想的悵惘當中復甦過來。
孩子……顏惜月想到昨夜荒郊中俄然呈現的那群娃娃,心中起了深深的思疑。
街上的婦人還在無助地抽泣,她也吃不下飯菜,給過錢以後倉促拜彆。
娃娃們如夢初醒,這纔將前麵那一男一女兩個娃娃推出來,嘰嘰喳喳作揖道:“娘娘你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女娃娃已經找到了!”
“菜來了!”小伴計托著盤子一起小跑過來,將清爽的素菜放在了顏惜月桌上。因為在玉京宮也吃不到多少美食,在她看來,這平常小城的飯菜已經非常適口,但她慢吞吞吃了好久,還是歡暢不起來。
蓮華躲在暗影裡,像一團小小的藍色火焰。顏惜月又問了幾遍,它既不出聲,也不飛向彆處,好似要在此處安家一樣,動都不肯動。
她想起了洞宮山那並無寒意的春季,漫山遍野的紫荊樹開了花,穠麗殘暴。站在高高山崖上瞭望,連綿無儘的花海間,有師兄弟們淩亮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