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過幾日就要離京了,叫泰芬也跟著可好?”她伸手撫他的臉,拇指指腹摩挲著他下巴頦上的短鬚。
錢昭雙頰暈紅,目光迷離,緊緊抱住他的腰,嘟著嘴道:“說閒事兒……”
錢昭見他蹙眉不樂,一手按到他肩頭,輕捏了捏,道:“攝政王既是兄長,亦是君上。因自幼不如你,旗領便是他的執念,順貳情意又如何。”
錢昭把壺推到他麵前,道:“拚集用。”隨即在他身側坐下,接著剛纔的話題,望著他問道,“想得美,然後呢?”
他聽了這話哪忍得了,握住她腳踝拖到跟前,壓著她肩膀道:“你說誰不濟事?”
“執念,說得對!”多鐸深覺得然,不就是妒忌本身麼,他忿忿然道,“我就不明白了,入關以後,旗下人改領朝廷俸餉,旗主親王六部的差事都給卸了,議政之權也須任命。他籌劃著把旗主之權都削成如許了,你說他自個還老抓著要屬人做甚麼?對,就是學皇太極呢,皇太極當初如何把正藍旗拆給豪格,他就如何整治給我!”
完事以後,她躺了一小會兒便起家穿衣,他忍不住道:“今晚就歇這兒不成麼?”
她曲指托著他的下巴,淺笑道:“倒是早想與你籌議的,今後庶後代還是不要了吧。”
錢昭挑了挑眉,道:“哦,恐怕不是與你籌議吧。”
多鐸隻覺匪夷所思,不肯定地問:“你當真的?”
多鐸何嘗不知,他哥盤算主張要做的事,天然有體例遂願,以往就如此,何況現在。
錢昭不睬他皺著眉一臉嫌棄,抬起胳膊搭在他肩上,斜靠著輕道:“如何算你說……”
錢昭見他一臉防備地今後靠,乾脆起家貼上去,雙手扶在他肩頭,道:“我哪那麼不講理了?尋些新奇消遣,也冇甚麼,除非……”
錢昭忍不住笑出來,道:“越說超出了,你又不是人兒子。”
他隻能將她掀過來,撩起她耳畔一縷濕發,貼上去道:“辦閒事兒呢,說甚麼都不成。”
錢昭微微一笑,道:“我猜,她服侍得好。”
多鐸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心道,方纔一番混鬨,哪弄得清誰的杯兒,恐怕都掛著口脂印兒呢,這會兒還講究甚麼。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口,怕她一爪過來就撓他五條道兒。雖煩她事多,心下卻悄悄有些對勁,氣也平了些,撂開酒盅,對她道:“過來坐,站著說話不腰疼麼?”
錢昭出了正院,額爾德克忙跟上來。他剛在值房盹著了,原覺得今晚就該住下的,哪知大半夜的仍舊被叫起來。錢昭瞧他一臉睏乏,俄然問道:“王爺昨兒傳你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