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額爾德克並無不平，這是小懲大誡的意義，隻是有些光陰見不到牧槿，到底放心不下。
多鐸隻覺匪夷所思，不肯定地問：“你當真的？”
錢昭看他端起就要往嘴邊送，忙伸手壓住，蹙眉道：“也不嫌臟！”他本來的酒盅已砸了，剩下的那隻想也曉得是誰用過的，瞧不見就算了，在眼皮底下如何忍得了。
他隻能將她掀過來，撩起她耳畔一縷濕發，貼上去道：“辦閒事兒呢，說甚麼都不成。”
他聽了這話哪忍得了，握住她腳踝拖到跟前，壓著她肩膀道：“你說誰不濟事？”
錢昭雙頰暈紅，目光迷離，緊緊抱住他的腰，嘟著嘴道：“說閒事兒……”
錢昭聞言不由發笑：“噗，你這恐怕是自古帝王心中不宣之秘，長命萬歲便罷了，一旦闔眼，管他山崩地裂。兒子多生幾個，就算鬥得死去活來，最後秉承皇位的老是我兒子。”說完又立即變了神采，揪著他衣衿挑眉問，“你是承諾，還是不承諾？”
他握住她的下顎便吻了上去，錢昭勾著他的後頸，迴應吮咬。多鐸扯開她的袍子，道：“誠懇服侍著，我就好好想想那事兒。”他這一說可把自個兒給繞出來了，緊急關頭時，她卻來問：“我要有了，你便承諾？”他一把摁住她，狠狠搓磨，道：“這時候還想些亂七八糟的！”
多鐸沉默半坐起，倒是無話可說。
他隻覺下顎酥/癢，心頭一跳，反問道：“甚麼意義？”
多鐸抓起藍釉描金梅影提壺灌了幾口酒，悶聲道：“我冇答允。”
多鐸對勁地看她低眉紮眼，食指導了點桌麵道：“杯。”
她曲指托著他的下巴，淺笑道：“倒是早想與你籌議的，今後庶後代還是不要了吧。”
“是有些累了。”錢昭閉目揉了揉後頸，卻不急著坐下，她環顧四周，最後重拾起儘是酒味的帕子，用邊角拭了拭十指與掌心，皺眉思忖半晌，將桌上用過的碗筷盤都撥到角落，揀起佈菜的筷子擱到他手邊。
多鐸抓住她的胳膊，拽過來攔腰一撈，扔到炕上，居高臨下隧道：“你此人不隧道，求人辦事卻不拿出誠意來。”
錢昭微微一笑，道：“我猜，她服侍得好。”
錢昭嗤笑道：“孩子又不是物件，往那一擱就隨他去了。儘管吃飽喝足，那是養豬放羊。你倒是說說，幾個阿哥，除了世子，哪個你上心管束過？資質平淡躺著等朝廷發的祿銀祿米過日子，冇幾代約莫就得賣產業了。如許的，生出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