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道:“是一塊玉印,和景公生前手上戴的扳指,以及景公的私印是出自同一塊玉石,同一塊軟香玉,並且玉印上的刻紋,恰好能夠跟景公私印上的刻紋對接。”
景仲現在的表情就更是龐大了,鎮香使來之前,他做再多的心機籌辦,彷彿都起不了感化。事情也丁點冇有依他預設的那樣去停止,本來他是但願鎮香使能先表白本身並非景炎公子,然後再承諾假扮景炎公子,最後再同南疆人談判。
景四爺看向白焰,頓了頓,才拱手作揖,緩緩躬身,微微垂下臉:“久仰……”
景仲頓時恍悟:“鎮香使說得是,鄙人這就讓人去刑部請陸庸大人!”
景三爺悄悄咳了一聲,看向景二爺,景二爺對景明笑了笑:“大哥說的冇錯,本日談的是閒事,四弟你身材不好,我便冇拿這些事滋擾你。不過你既然過來了,那就見一下吧,這位就是天樞殿的鎮香使,白焰白公子。白公子,這是舍弟,行四。”
“我們王爺可冇承諾退親!”花嬤嬤嘲笑,“現在信物婚書具在,難不成景二爺是要死皮賴臉的不認了?!”
景孝忙施禮:“長輩見過公子!”
他正要找個由頭分開,卻這會,座上那位公子開口了:“究竟想賴的是哪方,就看那信物究竟是真是假。”
吳興領命出去了,廳內遂靜了下來,白焰漸漸品著茶,不言語。
本日鎮香使來景府這件事,他們是用心瞞著景明的,卻冇想四房那邊的動靜也挺通達。
景孝站在景明中間,眼裡模糊暴露幾分絕望,隻是這會兒他父親卻對他悄悄搖了點頭,讓他沉住氣。景孝立馬板正了神采,耐煩候在一旁,站得筆挺。孱羸的少年,儘力地生長,像一株小小的翠竹。
白焰說著,就看向景仲:“景公在婚書上指的信物是何物?”
……
白焰卻隻是往廳外看了一眼,景仲遂跟著看疇昔,就看到景四爺領著景孝正往這邊過來。
白焰淡淡一笑:“能有官府的人在一旁作證,究其真假,豈不更好。”
但現在……這位鎮香使如此含混的態度,究竟是抱著多麼心機?
景大爺幾次想開口,卻不知為啥,那話都到嘴邊了,卻看著那張臉,就是死活都說不出來,幾次下來,額上竟然都冒了汗。景三爺也是想說點甚麼,卻也是一樣找不到合適的話,因而看來看去,最後也挑選了閉嘴。
陸庸微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他這些天一向在苦苦思考玉瑤郡主的命案,試圖找出點蛛絲馬跡,方纔景府的管家俄然孔殷火燎地來找他,說是景二爺有急事,他還當是案子有了甚麼線索,哪想過來後看到的倒是這等扯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