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正因她實在是太普通了, 反倒令我感覺怪怪的——近年來她委實是太像一個普通的賢妻良母了, 可她向來都不是賢妻良母的範例。連本日她對獨孤紹的那番表示，細思起來, 也委實有些造作，我忍不住地便向她挪了一步，想悄悄問她如何回事，剛要開口，獨孤紹將毬踢到邊上，撿毬時笑著來鬨我：“二孃當真不來麼？若不來，下回我們也不叫你了。”中間幾人也自起鬨, 非要我了局才罷休，因這內裡好幾人都是社中的，倒不好不給麵子, 我便入殿中換了衣裳，出來時見阿歡一小我悄悄地坐在廊上, 一手執卷，半抬了眼看我，我不自發地走疇昔, 叫她“阿歡”，到近前才見那小寺人佛奴在她身後躬身而立，因年小人矮, 又哈腰弓背，一時竟冇瞥見。
她怔了怔，轉頭放手，似是要去叫人，我便自裂縫間擠出來，她不敢攔我，忙忙地便喚了佛奴出來，這小寺人看著不過十三四，與守禮差未幾大，那宮人卻甚是畏他，被他看了一眼，便瑟縮著她退下，佛奴似知我來意，屏退宮人，便引我至正寢中，又默不出聲地退出去，關好門。
我藉著夜光走到阿歡床前，她已聞聲聲響，坐起家來，待我近了，便伸手來牽我：“承平。”
我嗯了一聲，又看她一眼，走下階，心不在焉地踢了幾腳，轉頭去看阿歡，她坐在廊上看書，並未曾用心看我，我有些降落，略踢了幾腳，藉口身材不適，漸漸歸去，一麵換衣裳，忽地想起自上回阿歡遞給我那張紙以後，我們的伶仃相處便越來越少，白日裡不是我忙，就是她不在，聚在一起時也總有崔明德或是彆人，夜裡的相見既珍且稀，常常都用來做那燃眉的急事，做完相互都累了，也未曾有多的話說——縱有也是公事——我們之間已好久冇有好好地、伶仃地聊一聊了。
我在門外踟躇半晌，到底是悄悄敲了拍門，開門的是個不甚眼熟的宮人，輕聲道：“王妃已睡了，公主請歸去罷。”
不知為何，竟有些馳念她。
她吻著我，兩眼閃閃的，睫毛幾近能戳到我的臉，兩手用力，又將我推歸去，跨坐在我身上——這期間我們竟還吻著，對眼交睫，連目光都未曾有涓滴分離——手壓著我，胯在我小腹上來回地蹭，蹭得相互都喘起來，方趴下來，一手自側麵伸進我背後、摸著背溝向下，一手自小腹下去，人也隨之矮下去，趴在我右腿之側，伸頭向內，悄悄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