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來訪比秦素想得還早了些,卻也正中她下懷。
自從偶爾撞見樹堂以後,秦素的腦筋便一向處在緊繃的狀況下,手頭要措置的事情實在太多,也太龐大,使得她底子就得空去管這個與銀麵女偷/情的男人。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說得笑了起來,李嫗便道:“小孩子就曉得玩兒。”
阿葵的身子一抖,伏隧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女郎放心。”
“是,女郎。”阿葵擦了擦額頭的盜汗,低低地應了一聲,便一步一挪地退出了門外。
似阿葵這般心大的使女,你若不把她嚇得從心底裡怕起來,她必然不會永久地誠懇下去。
“是,女郎,我記下了。”阿葵的語聲比方纔安穩多了,明顯,秦素的叮嚀令她大是放心。說罷這句話,她便又將視野凝在紙上,用心記取畫中男人的長相。
秦素看了她一會,方纔一笑:“如此便好。”語罷她便捧起結案上的一卷書,懶懶地揮了揮手:“罷了,我這裡無事了,你且下去罷,明日行事謹慎些。”
在之前的查訪中,秦素已經能夠肯定,此人並非壺關窯的管事或賬房之流,因而,她便將目標轉向了鐘家。
便在秦素心念飛轉的同時,阿葵已將畫中男人的樣貌牢服膺在了內心。她雙手奉上紙頁,小聲而恭敬隧道:“女郎,我已經記下此人的長相了。”
秦素笑著搖了點頭,又看了看鏡子裡阿葵泛白的臉,彎眸道:“好啊,到時候你們皆去,每人都堆一個雪人兒,看誰堆得最大最都雅,我有賞。”
翻過了一頁書,秦素便也將阿葵丟下了,轉而去想明日之事。
隻一個林四海往青州傳信,秦素感覺還是薄弱了些,若能再加上劉氏與鐘景仁伉儷,這分量便足了。而太夫人對這些動靜也會更加佩服,如此一來,待秦素回到青州以後,那日子也必然會更加舒心。
宿世的阿葵但是膽敢算計好幾位主子的,就算她背後有秦彥柏撐腰,這小女人的心機也毫不會淺,不把她嚇狠一點,秦素也不敢罷休用她。
聽著門簾合攏的聲音,秦素對著書彎了彎眉。
這兩個月來,她實在過得非常辛苦,主如果回想宿世紫微鬥數的一些事。
明日劉氏來訪,這恰好是個好機會。
秦素已經盤算了主張,要在“孝敬”的雋譽之上,再給本身加一個“通法術”的才女之名。
宿世的秦素,對紫微鬥數根基就是一知半解,現在要回想出起碼7、八頁的口訣來,可想而知有多麼艱钜。她已經儘量將字寫得大些了,最後還是填不滿,不得不編造了一部分似是而非的內容,用以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