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未曾想到,秦素竟問起了這個,一時候極其訝然。
這般想著,秦素便又抬眸去看阿妥,儘量將語聲放柔,輕聲地問道:“我一時倒是忘了問,我父親待我庶母如何?平素父親多久去一次平城?去的時候會不會贈錢或物?另有,父親在平城的宅子裡會住幾日?”
一觸及她的眼神,阿妥已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寒微的語聲亦隨之響起:“夫人沐浴時,皆是我奉侍的。”
何況,這世上除了阿妥,也再無第三人能夠答覆秦素的題目。
秦素笑而不語,端起一旁的茶盞,垂眸打量著盞中淡青色的茶水,語聲清和:“罷了,這些先不去說,隻說我方纔的那一問,你能夠答?”
想到此處,阿妥已是滿心的愧悔,麵上也湧了一層慚色,垂首道:“我明白了,女郎。方纔是我想得太多了,請女郎恕罪。”
房間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