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油鹽不浸,麵上又是一副凜然大義的模樣,去處亦端方得令人咋舌,就像一塊八麵光滑的頑石,直是無從動手。這些日子他一向苦思著拉下此人的體例,卻始終不得方法。
說出了這句話,程廷楨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長歎了一聲,麵色倒是垂垂地規複了過來。
聞聽此言,劉先生自窗邊轉過身來,麵對著程廷楨,莊容道:“郎中令不責之恩,仆服膺下,必圖後報!”語罷,舉手加額,慎重一禮。
一想起此人,劉先生便蹙起了眉,心中非常煩難。
劉先生恐怕本身算錯了時候,出行前將刻漏也帶在了身上,此時便取出來迎光看了看,卻見那刻漏恰是子時,分毫不差。
“千萬不成!”程廷楨麵色煞白,拂袖決然道:“先生豈可自蹈險地?如果先生去了,又叫我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