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地痞專從後院兒走，這就是衝著秦家女郎的名聲去的。
“也不是多大的事。”秦彥婉俄然像是有些難堪起來，說話聲微顯遊移：“那天早晨出事的時候，有個潑也不知如何亂跑亂闖地，就跑去了……四mm的院兒裡。四mm彼時正病著，五mm本來是去陪她的，因見有人來了，五mm便與使女們一起，拿了花瓶……剪刀……棍棒……這些東西，將那地痞給……打了個半死。若不是阿臻來得快，隻怕……就要鬨出性命了。”
秦素悄悄“嗯”了一聲，垂首凝睇著盞中微帶焦色的茶水，隻覺鼻端有婢女淺淺，盈麵而來。
這和她料想的不一樣啊。
隻聞秦彥婉又續道：“許是受了此事影響，又或許更遠一些，那年範大郎來秦家逞凶之時，五mm便起了心機，她現在正在向阿臻……請教。”
“總歸有驚無險，殿下不必為此煩惱。”秦彥婉柔聲語道，剪水瞳中帶著悵惘。
秦素謝了她一聲，端起了茶盞，語聲微涼：“他應當是事前獲得了風聲，曉得那天早晨我顧不上你們，乃至我會死在那一晚，故才特地叫人選在那晚行事。也是構造算儘。”說著她便又冷冷一笑：“可惜老天冇站在他那一頭，現在他下了大獄，他做下的這些事兒，怕是充足他流配一輩子的了。”
秦彥婉提起梅花幾上的青瓷壺，親手替秦素斟茶：“她們前幾晚皆受了驚，四mm本來就有些風寒，現下還病著呢。五mm則是崴了腳，遵醫囑需求靜養。”
秦彥婉凝目看著她，神情中似有記念，亦似有悵惘，無聲地歎了口氣。
秦素聞言，眉心微蹙：“那五娘又如何會崴了腳？是不是出了甚麼事？”
這豈止是有一點點膽小？
一 “這炭氣有點衝，殿下還是往裡頭坐坐罷。”秦彥婉的語聲響起，拉回了秦素的思路。
本來是這麼回事兒。
秦彥婉的笑容倒是有點發苦的：“我也不瞞著殿下。五mm這腳崴的，亦與此事有關。”
“正如殿下所言。”秦彥婉憂愁地點了點頭，眉心蹙得更加地緊：“我現在正為此事憂心呢，士族女郎，如何好整天舞刀弄槍的？”
不過，秦彥柏並俞氏等人現在皆不在她手上，桓子澄將他們關起來了，也不知會如何措置。
秦素試著設想了一下秦彥棠習武的模樣，隻感覺那畫麵說不出地笑人，一時直是笑出了聲：“五娘若真能習得武技，倒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