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看著如嬪笑，“自探聽了你的喜信兒啊，皇後孃娘就了不得了，就怕我擾著你養著身子，這便硬是將我都要暫挪出去，叫你獨個兒安溫馨靜地住著呢。”
五州不敢往主子和福晉身上說了，這便也不能冷場，便謹慎隧道，“……主子方纔瞧著，莊妃娘娘彷彿是對如嬪娘娘遇喜，非常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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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妃一貫這般言語裡向來不饒人的模樣兒，將如嬪都給難堪住了，一張臉便有些紅了起來。
廿廿輕笑出聲，“瞧你，又說胡塗話了。這哪兒是我的恩情了？六宮姐妹，我自一碗水端平去，可不會因為你也是我鈕祜祿氏弘毅公家的姐妹，就叫你多承寵去。畢竟還是你本身身子有根底，福分深。”
麵前的這一幕那樣熟諳——當年有禧恩為二弟造捕獲野馬的假功績，說是要為二弟謀得黃馬褂；現在這又是一眾總管外務府大臣聯名上奏，為了讓二弟列名於老臣之前。
“是皇後主子，還是二阿哥？”
諴貴妃趕快笑著解釋，“我自是曉得你不奇怪這些禮數，但是這畢竟是宮裡的端方不是？便是你不難為如嬪，如嬪這麼懂事，也天然還想守著這端方去不是？”
廿廿遠遠瞥見瞭如嬪，便在轎上叮嚀，“快落下。”
皇上接了奏本，氣得要將常福乾脆撤職。
他望著天，緩緩閉上了眼。
莊妃便又忍不住清冷地笑了，“瞧你說的，就彷彿我常日裡多難為如嬪了似的！好歹如嬪也是皇後孃孃的一家子，我何至於就那麼在乎那些俗套子的禮數了去？”
佟佳氏這才鬆了口氣，有點兒如願以償的輕鬆。好歹，嫁過來這些日子，她終究能好歹看懂阿哥爺一些兒了。
廿廿這纔回眸，一雙妙眸吵嘴清楚地凝住綿寧，“這是我們家共同的喪事，便說同喜吧。倒是你，二阿哥，佟佳氏進門也有日子了，你可得再添一名皇孫來纔好。”
如嬪從速又蹲身，“都是皇後孃孃的恩情……”
綿寧楞了愣神兒，側眸望一眼佟佳氏，卻可貴地笑了，“……你想多了，我冇有。”
世人熱烈之間，外頭來傳，說皇後孃娘、諴貴妃娘娘和莊妃娘娘三位到了。如嬪從速起家，帶著嬪位和朱紫、常在們，一起向外去恭迎去。
五州便垂下頭去，不敢再深問了。主子這是擺瞭然在躲著福晉啊，虧福晉還那麼賣力地想奉迎阿哥爺，但是清楚還冇說幾句話，阿哥爺就有些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