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寧還是含笑,“如嬪娘娘談笑了。不管您誕下的是皇子還是公主,那都是我的弟弟和mm,我身為長兄的,唯有珍惜。”
五州不敢往主子和福晉身上說了,這便也不能冷場,便謹慎隧道,“……主子方纔瞧著,莊妃娘娘彷彿是對如嬪娘娘遇喜,非常不快。”
五州跟在綿寧身後,瞧見了,這便抬高了聲音道,“主子,我們這是奔哪兒啊?”
綿寧覷了個空,跟上來湊在如嬪身邊,含笑低聲道,“恭喜如嬪娘娘終究得償所願。”
皇上經廿廿安慰很久,這才隻是下旨告誡常福和一眾聯名上奏的大臣去。
綿寧微微垂眸,淡淡而笑,“不過是件小事,不敷掛齒。如嬪娘娘是我的長輩,您叮嚀的事兒,我自當受命。”
六月裡,皇上命總管外務府大臣常福,補疇前阿明阿撤職空出的工部右侍郎的缺。因職銜的變動,各位總管外務府大臣之間的排位挨次等也要隨之產生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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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接了奏本,氣得要將常福乾脆撤職。
這景象他看明白了,卻不曉得心下究竟是個甚麼滋味去。
麵前的這一幕那樣熟諳——當年有禧恩為二弟造捕獲野馬的假功績,說是要為二弟謀得黃馬褂;現在這又是一眾總管外務府大臣聯名上奏,為了讓二弟列名於老臣之前。
莊妃看著如嬪笑,“自探聽了你的喜信兒啊,皇後孃娘就了不得了,就怕我擾著你養著身子,這便硬是將我都要暫挪出去,叫你獨個兒安溫馨靜地住著呢。”
廿廿落較,諴貴妃和莊妃便也緊跟著停下,都下了肩輿來。
世人歡歡樂喜地聚了一場,各自散去。身為配角兒的如嬪得了平靜,倒是坐在南窗下的坐炕上,幽幽地勾起唇角來。
誰說那些唱唸做打的,就是演得最好的?偶然候兒不動聲色,坐在台下看戲的,反倒纔是阿誰瞞得過世人眼的。
莊妃便又忍不住清冷地笑了,“瞧你說的,就彷彿我常日裡多難為如嬪了似的!好歹如嬪也是皇後孃孃的一家子,我何至於就那麼在乎那些俗套子的禮數了去?”
綿寧早已雙膝跪倒存候。而其他世人都還在宮門口那施禮。
綿寧起家來,目光投向廿廿去。但是廿廿的視野並未在綿寧麵上逗留,而是當即就轉歸去瞭望著如嬪淺笑,“更何況是你,你現在的身子自是比甚麼都金貴的。”
廿廿由月桂扶著,大步向前去,一向走到如嬪麵前。
如嬪搖點頭,“我冇累。我今兒個,倒是歡暢的。看大師夥兒在我麵前這麼熱烈,各自的神采,倒比看一場戲都更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