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便眯眼打量華妃,“我倒有一事,想問問您——皇後在圍場裡出的事兒,可與華妃娘娘有乾係?”
綿寧望疇昔,便明白了,用力壓住內心的火氣,輕聲道,“小額娘放心,兒子這就去。”
眾位嬪妃、王福晉在坐,舒舒終究又得以列席。
她倒不在乎皇後對她如何,歸正都已經撕破臉了。她真正在乎的,不過還是阿哥爺罷了。
這個時候兒看著華妃的神情,倒比看那戲台上的戲,更叫民氣下覺著好笑去。
她這一刻才俄然明白,阿哥爺不但不將她這個老婆放在眼裡,為了他本身,他能毫不躊躇地將她給舍了出去;阿哥爺就連一奶同胞的親mm,也能給舍了出去!
阿哥爺走到門口,冷冷回眸,“本來我也想著叫你養著身子,不宜外出。但是小額娘千秋令節,是特彆的日子,何況現在宮裡就你一個當兒媳婦的,你不能不在場。”
綿寧走疇昔,扯住了舒舒的手肘,將舒舒帶離。
小兩口一向走到儲秀宮外無人的夾道裡方立住,綿寧眯眼凝住舒舒,“……是如何答允我的?如何今兒就又繃不住了?究竟是你性子太烈,還是你壓根兒就不將與我說過的話當回事兒?”
“我這個爺們兒在你眼裡,當真是不值一提是麼?”
——她明白,皇後已是定下心機了。
舒舒請個安,便儘力地笑笑,“覺著那戲冇意義,出來散散罷了。華妃娘娘呢,如何今兒的戲也不入眼麼?”
二阿哥福晉終究問到了這事兒,華妃淺淺一笑,“那你覺著呢?這麼大的後宮,這麼多年來,有本領叫她著道兒的除了當年的孝淑皇後以外,另有旁人麼?”
皇後給了她禮遇,返來向阿哥爺抱怨了兩句,冇想到阿哥爺便不耐煩聽了,起家道,“……早就不讓你出去,你非要去。現在你也曉得你在外受禮遇,是丟我的臉!”
吉嬪無聲地看了廿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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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謹的福晉是沙濟富察氏,皇後三妹的婆婆也是沙濟富察氏,訂婚王綿恩的福晉還是富察氏……自從皇後的三妹指給睿親王家以後,這皇後便轉了性兒去,肯為了她三妹,便各種與富察氏之間重新修好乾係。
廿廿一看那架式,心下早已明白幾分,這便紅了臉笑著從速往外攆綿寧,“綿愷該溫書去了,二阿哥你且帶你兄弟回擷芳殿去,替我盯著他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