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妃就嘲笑道:“我如何曉得是不是?你不如問昭美人去!”劉美人在一旁掩了口笑道:“昭美人,你說是不是呢?”
李皇後這裡還是黃女官先將她勸下了,隻說是:“殿下現在可不要膠葛在這些上,如果觸怒了聖上,與殿下大計倒黴。”李皇後現在正一心要收養淩蕙腹中的孩子,太醫已說了,這一胎十有七八是個男胎,以是倒也忍耐住冇難堪玉娘,可見著大夥兒難堪玉娘,正中下懷,那裡肯為她出頭,正在上頭看著。
看著周蘅采萍出去,秀雲就過來道:“美人,奴婢方纔拉著采萍的手,手上倒是輕柔細細,不象做慣粗活的。奴婢覺著美人還是謹慎些的好。”灑掃宮女做得是粗活,手上哪能冇一二繭子,且那采萍答玉娘話時,瞧著忐忑不安,可話倒是有條有理的,怕是另有來頭。玉娘按了按額角,臉上微淺笑道:“你瞧她和周采女熟諳呢。”
本來那采萍才說出是替周蘅送信的,玉娘便遣了珊瑚帶著她合歡殿的腰牌去了掖庭。現在掖庭裡剩下的采女廢了一個朱德音,一個淩蕙叫皇後攏了去,玉娘更不消說,現在已是寵妃,乾元帝看得她如掌上珍普通。餘下的采女中又有幾位叫乾元帝賜給了皇室諸王為側妃為侍妾,現在隻剩下了三名采女,各自占著一個屋子。周蘅便是此中一個。
珊瑚說罷了,因向玉娘道:“奴婢倒是奇特呢,這些話說得彷彿美人虧欠她似的。”玉娘聽在這裡也明白了,不過是同采萍跪在外頭一樣,要人感覺她這個昭美人涼薄冷血,不懷舊情罷了,不但不惱,反笑了,這手腕兒斷不似李皇後能使出來的,倒是好刨除一個了。因對珊瑚秀雲兩個笑道:“我可不是欠了她了。”大師是一塊兒進宮的,這會子她是昭美人,乾元帝正偏寵她,便是崇高妃等閒也不敢來招惹,周蘅還是是個采女,心上如何能平,在她眼中,便成欠了她的,以是肯來走這一遭,好從中得利。
周蘅本來的策畫是假藉著要往家送信為藉口來尋玉娘,又是那人同周蘅說,謝玉娘此人慣肯與報酬善,要做個好人給人瞧,必不會回絕的。隻要玉娘這回承諾了,今後她就好有藉口過來感謝玉娘肯替她送信,再尋哭訴掖庭孤單冷僻,求玉娘將她接到合歡殿來,以玉娘本性,十之七八不會回絕。便是住不進合歡殿,隻要能在合歡殿常來常往的,還怕冇機遇見著乾元帝嗎?隻要能見著乾元帝,平常天久的總有機遇,淩蕙便是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