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間聽著有人喚她:“阿嫮,好孩子過來。”阿嫮伸開眼,瞧了眼身邊還是閉眼甜睡的乾元帝。那聲音又道:“阿嫮,你來。”阿嫮不由自主地翻開錦被下了床,緩緩順著聲音走去,越走身邊越是冷僻,竟是一個宮人內侍也冇有,四周安插也是前所未見,阿嫮腳下正在遊移,俄然又聽著個聲音道:“孩子,你還站著乾甚,快過來。”

東宮雖不是後宮範圍,可玉娘到底是景晟親孃,景晟又自年幼,她在裡頭安插一二人手,乾元帝是知而不由的,是以聽著乾元帝如許嘉獎景晟,玉娘也就笑道:“這是您教誨得好。隻是孩子整日冇個餘暇,我多少有些心疼。”乾元帝就道:“他是我大殷今後的天子,我不教誨他教誨哪個?現在他辛苦些,今後就順利些,你也不會受委曲。”說著就將玉孃的素手握在掌中,歎道:“待景晟十五,我就叫他監國,我也就安逸了。”

疇前崇高妃與竇淑妃兩個,一個有寵有子的寵妃,連著皇後也不在她眼中;一個是無寵無子卻身居九嬪之一,相互多少有些兒瞧不紮眼,就是口舌比武也有很多。可待得崇高妃失勢,疇前阿諛崇高妃的那些嬪妃中就有冷顏相待的,倒是竇淑妃,倒對崇高妃和緩了些,更從未口出調侃之言,倒叫崇高妃對她另眼相看。待得玉娘懷景晟時,兩個共同協理宮務,相互有商有量,漸漸地倒是有些了友情。這時看著玉娘不喜好,兩個隻得上前將嬪妃們遣散,自家也不敢向前,一塊兒往崇高妃的昭陽殿去了。

隻是玉娘到底神智尚在,聽乾元帝這話,咬牙笑道:“那您帶元哥兒批摺子時,我也要來哩。”乾元帝發笑道:“你來做甚麼?磨墨麼?”玉娘睇他一眼:“這話說得,倒像我冇磨過普通。”乾元帝叫玉娘這一嗔,心上模糊鬆了口氣般,在玉娘鼻子上悄悄一刮:“如許纔好,弄得陌生了,有甚意義。”

阿嫮又循聲看去,方纔還空無一人的書案後,站了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高挑身材,肩寬而腰細,容長臉麵,眉濃而眼長,吵嘴帶些淺笑,不是沈如蘭又是哪個?阿嫮臉上笑開,口中喚著:“爹爹。”正要往前去,俄然看著書案後又多了個男人,年事與沈如蘭彷彿,生得黑髮雪膚,修眉俊目,如同好女,竟是從未見過。

玉娘抬手在臉上一摸,臉上公然有些緊繃,還不待玉娘說甚,乾元帝又嗔道:“你這孩子,即想你父母了,如何不說呢?倒在夢中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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