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謝懷德與次日先往翰林院請了假,而後帶著承恩公府十名侍衛順著陽穀城往京都的官道趕了下去,以期同月娘在半路相遇。

謝懷德想在這裡就有些坐臥難安,幸虧他身邊有承恩公府的名刺,當下取了出來,親身冒雨拜訪本地縣尊,想問縣衙借用些捕快差役,好撒出去尋人的。

梁氏到底是王謝令媛,來往的都是貴婦閨秀,隻覺得馬氏之粗鄙已是少見了,那裡曉得另有月娘如許霸道的人,一時候目瞪口呆,如許的脾氣在京中走動,還不知要獲咎多少人去,雖玉娘是皇後,也要受她扳連呢,怨不得玉娘如許慎重,要將她們召進宮去。

不想晚間謝懷德從翰林院返來,先被謝逢春叫了疇昔,這一去便連晚膳也冇返來用,好輕易返來已月上中天,身上還是穿戴官服,還帶了些酒氣,粉麵通紅,竟是喝過酒的模樣。

一起上曉行夜宿,也幸虧謝懷德大小是個官兒,又拿著承恩公謝逢春的名刺這才氣在驛站安息,饒是如此,十來日路程走下來,也是渾身疲累,卻還是不見月娘車駕影子。

齊瑱與月娘結婚不久便離了心,可對月娘脾氣還是摸得透的,曉得她來後翠樓母子就有吃不了的虧。雖謝家提過皇後成心叫月娘在承恩公府住著,可月娘那性子,那裡是等閒能聽話的,指不定要鬨起來。是以齊瑱便將月娘自家上京的動靜奉告了翠樓曉得,好早做個防備。

吳縣令接著承恩公的拜帖,漸漸隧道:“國公爺出京,如何驛丞未曾來知?想是旁人拿著國公爺的名刺,能是哪個?”師爺聽著吳縣令計算這等細枝末節,又好氣又好笑,催著吳縣令道:“大人何必計算這些?能拿著國公爺名刺的,天然是家眷。現在聖上愛重皇後殿下,天然看重她母家,如果公爺能在吏部為您說一兩句話,便宜很多呢。”

也是天不剛巧,謝懷德這日在富民縣驛站歇下後便下起雨來,雨勢頗大,且連綴不斷,直將謝懷德一行人都攔在了驛站,這一攔就是四五日。謝懷德心焦,便遣了兩個侍衛先往前去接一接玉娘車駕,隻是這兩個侍衛去了兩日,還是冇有動靜傳來。

梁氏聽謝懷德肯迴護她,倒也有些喜好,因笑道:“老爺這話我可記取了,今後如果要懺悔,我可不能承諾。”謝懷德笑道:“我那裡敢懺悔,還要不要回房了。”梁氏笑著啐了謝懷德一口,又問謝懷德道:“老爺要去幾日呢?”

謝懷德閉著眼,不置可否地悄悄一哼道:“不然哪個去?是父親還是大哥。大哥在大理寺領實在差,多少人盯著呢。父親倒是個閒的,一來年事也大了,二則,叫父親去接她,”說在這裡,不由自主地嘲笑了聲,“已經二十出頭的人了,還這般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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