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德閉著眼,不置可否地悄悄一哼道:“不然哪個去?是父親還是大哥。大哥在大理寺領實在差,多少人盯著呢。父親倒是個閒的,一來年事也大了,二則,叫父親去接她,”說在這裡,不由自主地嘲笑了聲,“已經二十出頭的人了,還這般混鬨!”
謝懷德看著如許便再坐不住:若月娘是順著官道來的,便是路程再慢,他這裡已趕了一半路程,又在驛站歇了這些日子,可莫說是不見月娘人影,便是謝懷德打發了往前打前哨的侍衛也冇傳動靜返來,莫不是出了甚麼不測?
吳縣令為人雖呆板木訥,倒也失職,當下便收回火簽,使縣中衙役捕快們順著官道查下去,又派出信使,往前幾個驛站看望。到得第三日上,終究藉著動靜,說是有一支商隊走了官道,此中異化這一輛馬車,瞧著彷彿是縣君規製。
謝懷德接著這動靜,顧不得還是下雨,辭了吳縣令,帶了侍衛們趕了下去,次日便與那隊商隊遇著,月娘正在這隊商隊中。
也是天不剛巧,謝懷德這日在富民縣驛站歇下後便下起雨來,雨勢頗大,且連綴不斷,直將謝懷德一行人都攔在了驛站,這一攔就是四五日。謝懷德心焦,便遣了兩個侍衛先往前去接一接玉娘車駕,隻是這兩個侍衛去了兩日,還是冇有動靜傳來。
謝懷德到底是吃了酒的,本就有些上頭,再聽著梁氏提起月娘,不由頭痛,抬手按了按額角。梁氏見狀便走到謝懷德身後一麵兒接管替謝懷德按著太陽穴一麵兒道:“妾本日跟著母親嫂子進宮覲見,殿下倒說老爺與二mm最好,也有請老爺親身走一趟的意義呢,。”
謝懷德想在這裡就有些坐臥難安,幸虧他身邊有承恩公府的名刺,當下取了出來,親身冒雨拜訪本地縣尊,想問縣衙借用些捕快差役,好撒出去尋人的。
不想晚間謝懷德從翰林院返來,先被謝逢春叫了疇昔,這一去便連晚膳也冇返來用,好輕易返來已月上中天,身上還是穿戴官服,還帶了些酒氣,粉麵通紅,竟是喝過酒的模樣。
如果常日謝懷德也不能說馬氏的不是,本日與謝逢春、謝顯榮商討時吃了幾杯酒,聽著馬氏又要迴護月娘,便耐不住性子,道是:“她那性子,哪個能與她好!”想到依著玉孃的意義是要將月娘拘在承恩公府的,今後梁氏少不了要與她相處,倒是要早做預備的好,是以拍了拍梁氏的手,將她拖在麵前,將月娘為人與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