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長安大長公主之子驍騎校尉顧淮,因常常在外走動,也有些見地,同大長公主道:“母親在這裡哭有何用?聖上即如此討厭李家,真叫祥兒娶了李家女孩子,這一世也就廢了!”長安大長公主隻哭道:“我如何不知!隻是兩家庚帖已換,又是聖上開的口,又能如何!”顧淮道:“隻是換了庚帖,小定還冇過,這門婚事還做不得準。且聖上不過是同母親說了兩句,又未曾下過賜婚明旨,母親不若進宮求一求,想我們家也未曾將聖上獲咎,又有母親的臉麵在內,想來聖上也不能不容些情的。”

現在隻說乾元帝這一番行動,長安大長公主之子驍騎校尉顧淮看在眼中不由心急起來,他的嫡宗子顧應祥但是纔在乾元帝的表示下與護國公嫡長孫女李琅說了親,庚帖也換過了。

玉娘不料乾元帝竟是說這個,遊移隧道:“承諾大長公主退親?”乾元帝將玉娘鼻子一彈:“我還不是為著你,小冇知己的,叫你多喊幾聲三郎都要甩臉子。”玉娘忙將乾元帝的手拉著,含笑道:“三郎,三郎,您奉告妾曉得罷,不然明兒妾在大長公主跟前說錯了話,豈不是孤負了三郎的苦心。”

顧淮卻道:“聖上雖不是有情,可母親是聖上獨一的姑母,也不能一點子情麵不講。且母親還能去拜托小我,如果她肯開口,此事便有七八分紅算了。”

玉娘聽著乾元帝這些話,不由怔怔地將他看著,眼中刹時蓄滿了淚,又緩緩自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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