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央宮出來,長安大長公主便將顧應祥與李琅的八字都送到了欽天監。欽天監領了乾元帝的表示,天然曉得該如何做,不過三日便推算出來,說是顧應祥五行缺金,合該找個金旺或者土命的來配,方能伉儷和順,偏那李琅又是個水旺缺金的,與顧應祥竟是個無解之局,如果勉強成了伉儷,雖不至於刑剋性命,也有破家之厄。
因長安大長公主是乾元帝姑母,玉孃親迎至殿門,襝衽施禮:“妾昭賢妃謝氏見過大長公主。”長安大長公主為人夙來謹慎寬讓,且這回又是有事要求玉娘,那裡敢受她的禮,忙雙手攙扶住,又堆了個笑容道:“都是一家人,賢妃何必多禮,倒是見外了。”
到玉娘次日醒來時,乾元帝已上朝去了。玉娘起家,聽了珊瑚轉述的乾元帝叮嚀她如果還是不舒坦要宣太醫等話,起家梳洗結束,天已交巳時,長安大長公主到了合歡殿。
長安大長公主聽著玉娘這話,先是怔了怔,轉眼就明白了,欽天監要如何是,還不是乾元帝或是這位昭賢妃一句話的事,臉上立時就鬆快了,拉了玉孃的手道:“好,好。婚姻大事總要慎重些,叫欽天監合個八字,如果冇事我也就放心了。”玉娘含笑道:“大長公主說得是。”
玉娘自知病症,那裡敢見太醫,便溫言軟語地勸止,隻說是:“您儘管放心,妾也不是孩子了,自家曉得要緊不要緊。不過是有些頭脹,想是方纔哭傷了,歇一歇就好,無妨事的。如果這會子叫了太醫,豈不是攪得聖上也不能好生用飯,您辛苦了一日,妾如何放心。”
乾元帝看著玉娘哭得眼都腫了,心上顧恤,不獨不問她為何哭,反倒軟語安撫了回。一時晚膳上來,玉娘因方纔哭得狠了,心上又百緒糾結,胸膈間彷彿堵著棉花普通,一口也吃不下,也冇心機應酬乾元帝,便隻推頭疼,想歇一會。乾元帝看著玉娘臉上烏黑,黛眉不解,不能放心,就要宣太醫。
拿著如許的批文,長安大長公主便似得了尚方寶劍普通,拜托疇前提親的雲華縣主再往護國公府走一趟,隻說是八字分歧,將庚帖退還,婚約之事今後作罷。
大長公主先拿著景琰說了回話,將景琰從表麵到聰明都誇獎了回,玉娘含笑回了,道是:“這都是聖上護佑呢。隻望這個孩子安然一世,妾也就心對勁足了。”長安大長公主便連著景琰與乾元帝一日的生辰也提了遍,笑道:“寶康與她父親是一個生日,天然是有福分的,你還擔憂甚麼呢?”玉娘含笑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