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累,另有點……疼。”夏初嵐誠懇地說道。
那頭顧行簡將顧家萱送出門, 顧家萱嘟著嘴, 臉上不是太樂意的模樣。她在相府冇有人管束, 也不消看到秦蘿, 實在挺安閒的。夏初嵐短長歸短長,但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但相府到底不是她的家,五叔也不是親爹,她在這裡始終就是個外人。
顧行簡返回住處,看到夏初嵐坐著等他,便笑著問道:“你用過早膳了嗎?”
夏初嵐靠在他的肩頭,手指摸著他的衣領,吃吃地笑了一下,小聲道:“我還當您是佛門清修的和尚呢。本來也是凡夫俗子。”
除了地上那些堆的要帶回夏家的東西,另有中間屋子裡她的奩產,這屋子裡本來擺放的東西很少,遠不如夏家的庫房。雖說官不如商富有很普通,但宰相月俸六百貫,另有很多補助,不至於這麼窮吧?遠的不說,就說結婚的時候也收了很多的賀禮,她那日聽到一些,都是很貴重的東西,莫非冇有收在庫房裡嗎?
夏初嵐起家道:“還冇有,在等您。萱女人歸去了?”
過了會兒,內侍來稟告,說顧行簡人已經到了。
崇明臨走之前,叮嚀陳江流不成在府中亂走。
……
“相爺人呢?”
但來者皆是客,更何況崇義公府但是王謝中的王謝,她天然不敢怠慢,便走出院子,對六平說道:“將人請到堂屋裡說話吧。”
蕭昱抱拳道:“恰是。臣受命派人監督便錢務,相爺俄然駕臨,還將帳本都清出來查了。厥後昌化縣令魏瞻趕到,兩人出來說了會兒話,皇城司的人進不去,也不曉得他們說了甚麼。”
顧行簡拜道:“臣也不是成心為之。先後果為一些私事,臣需代兄長去昌化措置。路過昌華縣衙,看到年關裡頭大門緊閉,感覺蹊蹺,便派人探聽了一下,曉得昌化縣令魏瞻有瀆職之嫌。突擊查抄了便錢務,賬目標確是混亂不堪。”
顧行簡雙手接過錦盒,跪下伸謝皇恩。貳心想,這世上又有甚麼東西是永久穩定的呢?
“五叔,我曉得了。今後會謹慎的。”顧家萱垂著頭說道。她當時也嚇壞了,恐怕秦蘿有個三長兩短,隻是嘴硬不肯承認。這些天靜下心來,細心想了想另有點後怕。她不喜好秦蘿,但也恐怕因為琴蘿跟爹生了嫌隙。畢竟爹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
思安推開門出來,嗆了幾口灰塵,在中間說道:“奴婢跟趙嬤嬤已經對過一遍了,但東西太多,就都搬到庫房來了。三老爺和忠義伯府那邊也派人送了些禮過來,說要送給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