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想問問我為甚麼,產生了何事。”晉霸道,苗條的手擱在青花瓷茶盞上,茶盞有一層浮光,映托他華潤的指甲,似珠玉普通。
穆荑看這架式,那裡是登門拜訪,清楚是入門逮捕,但是這將軍府上有人犯了事嗎?她壓下心中不安走上前道:“不知王爺上門拜訪有何事?”
穆荑先被押在地牢裡關了一日,後又被帶入晉王府,不過不再是居住水合居,而是被帶到獨立的彆院。整整幾日她一向處於封閉狀況,不知府外六合變色。
是晚,趁從仆睡下,周遭無人之際,穆荑卻隻著了中單站到庭中,手中提了一桶水,咬咬牙,重新淋到腳,並忍著寒冰在院中站了半個時候,等渾身凍得生硬了這纔回屋去。翌日,她公然傳染了傷寒,並且發熱極重,需當即診治。
那隻手……或許握著她設想不到的權力。穆荑呆呆地望著,目光掠回他臉上,相互相顧無言,轉眼七年,已然陌生。
但是晉王大步向前並不睬會,穆荑無法,隻得呼喊:“阿魚哥!”
穆荑輕歎一聲,卻又抓住一絲希冀,雙眼睜大殷切地望著苡茹:“那……你可否到牢裡看望沈將軍?”
穆荑望著這天光,俄然打了主張。
如是糾結了幾日,終究有一日,晉王來見她。
“是你讒諂的他!”穆荑冷冰冰道。
晉王雙眸侵染皮笑肉不笑的諷刺,嘴唇一勾,“所犯何事,沈擇青企圖謀反,羈留宮中待審,府中之人皆囚禁調查!”頓了一下,他又道,“哦,應當稱呼他為錢銘!”
她抓著苡茹的手,焦心而又謹慎翼翼隧道:“沈將軍呢?”
晉王未理睬,穆荑又道:“阿魚哥,還是你想親手毀了僅剩的一點交誼?”
苡茹點頭,“姑姑,我來見你已經冒了極大風險,若放你出去,苡茹是千萬不敢的!”
此時天剛矇矇亮,四周還覆蓋一層暗淡的夜色,遠方的景色並未看逼真,穆荑聽聞腳步聲轉頭,花圃拱門處,錦緞直裾外罩夔紋大氅的年青男人領著一隊禁軍走上來,細心一瞧,不是晉王是誰?
苡茹辭職了,臨走前又轉頭打道:“姑姑,王爺還是對你好的吧,不然不會在將軍府抄家前把你帶出來!”
他說罷,命人押穆荑上馬車,他則在侍衛的牽引下拉住馬鞍翻身上馬。穆荑看著他利落的身影一甩,大氅飛出一片,一抖韁繩馬兒便奔出去了,姿勢端的是蕭灑超脫,但是不知為何她感覺晉王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