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俄然回身,大步走上前握著她的雙肩,語氣極致和順降落道:“小芍,在你不顧我病危執意嫁給沈擇青,並且不捨得看望我一眼以後,阿魚哥便已經恨你了!現在,你隻是沈夫人!你自重!”
穆荑看這架式,那裡是登門拜訪,清楚是入門逮捕,但是這將軍府上有人犯了事嗎?她壓下心中不安走上前道:“不知王爺上門拜訪有何事?”
穆荑心寒,阿魚哥畢竟不是當年的阿魚哥了!
如是糾結了幾日,終究有一日,晉王來見她。
穆荑眼眸微轉,聰慧地望著她。苡茹又道:“姑姑本來傷王爺這般深,他不免絕望,姑姑莫再惹王爺活力的好!”
穆荑想方設法聯絡了苡茹,苡茹一入宅院她便迫不及待問她:“內裡是如何回事,可否跟我說說?”
“證據便是……他身上留有東吳王留下的虎符,你要曉得,當年東吳王謀反,按罪誅全九族,光憑這一身份他便能夠死一百次,更何況他還私藏虎符,隱姓埋名欺君犯上!”
“答案就是沈擇青乃東吳藩王世子,本名錢銘,他化名入朝為將,醞釀十年,企圖擁兵自重、謀反報仇。”晉王聲音極冷。
晉王遠遠地望著她,有一刹時不熟諳她,麵前之人恐怕已不是貳心中的小芍了。他眼波哀傷,愁悶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像。
他說罷,命人押穆荑上馬車,他則在侍衛的牽引下拉住馬鞍翻身上馬。穆荑看著他利落的身影一甩,大氅飛出一片,一抖韁繩馬兒便奔出去了,姿勢端的是蕭灑超脫,但是不知為何她感覺晉王非常陌生。
彷彿一夜之間罷了,變故如此之大,到底誰總領了背後的線,到底誰導演了這場詭計?
穆荑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她如墮雲霧,隻求見著沈擇青才氣扒開雲霧,現在連見也不能見。
小廝怔愣,他才方纔通報晉王如何就走出去了?
“沈將軍正待審中,任何人不得訪問!”苡茹非常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