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荑輕歎一聲,卻又抓住一絲希冀,雙眼睜大殷切地望著苡茹:“那……你可否到牢裡看望沈將軍?”

苡茹走了,外頭秋光暗淡,永安城一過中春季空便降雪,隻不過是細碎的小雪,晨光一出即化,氣候怪冷的,特彆到了夜晚便需裹兩重棉被而睡。

彷彿一夜之間罷了,變故如此之大,到底誰總領了背後的線,到底誰導演了這場詭計?

苡茹拍拍她的手背,“姑姑,沈將軍仍暫押天牢等待大理寺鞠問,而將軍府……被抄家了!幸虧王爺起月朔步把你救出來,不然你也被關押天牢了!”

穆荑也不知他們何時變成這模樣的,往時他還能姑息她,她也顧念幼時的交誼,可現在,他們是撕破臉皮麼?是她傷害了他,還是他傷害了她?

此時天剛矇矇亮,四周還覆蓋一層暗淡的夜色,遠方的景色並未看逼真,穆荑聽聞腳步聲轉頭,花圃拱門處,錦緞直裾外罩夔紋大氅的年青男人領著一隊禁軍走上來,細心一瞧,不是晉王是誰?

“那王爺可否奉告我答案?”

苡茹點了一下頭,“我也不甚清楚呢,總之王爺已經拿回了兵權,乃至比之前更盛。”

如是糾結了幾日,終究有一日,晉王來見她。

本來再深厚的交誼也有轉移之時,本來再不甘的感情經曆傷害也會絕望。她對他絕望了,他亦對她絕望了。

晉王未理睬,穆荑又道:“阿魚哥,還是你想親手毀了僅剩的一點交誼?”

晉王起家拜彆,穆荑喚他:“懇請讓我見一見沈擇青!”

“證據便是……他身上留有東吳王留下的虎符,你要曉得,當年東吳王謀反,按罪誅全九族,光憑這一身份他便能夠死一百次,更何況他還私藏虎符,隱姓埋名欺君犯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穆荑掙紮,朝著晉王問:“妾所犯何事王爺要帶人押走?何況這是將軍府,憑甚麼圈禁就圈禁?”

晉王麵無神采,出院以後自個兒上座飲茶,穆荑站在窗棱下方,側著身子望他,光影班駁,把她的臉豆割成明暗幾塊,她挽了婦人髮髻,穿戴打扮也是少婦的製式,比之當初的樸實濃烈素淨太多。

但是晉王大步向前並不睬會,穆荑無法,隻得呼喊:“阿魚哥!”

“沈將軍正待審中,任何人不得訪問!”苡茹非常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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