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本想把何蘭蘭留在府裡,派專人看管,但重嵐想到齊國府那糟心的一大師子,實在不放心把何蘭蘭伶仃留著,以是乾脆把她一併帶了過來。
他握住她的手指,擱在嘴邊悄悄吻了下:“五百遍,一千下,如何樣?”
重嵐不動聲色地踩了晏和一腳,他瞧了眼何蘭蘭,想到當初她還是重嵐的時候,麵上和緩了幾分,伸手接過花朵:“多謝。”
晏和哼道:“你好歹也是二品命婦,就是大字不識,誰還敢劈麵笑話你。”
她一派賢德父老的語氣,語重心長地對柳媛道:“柳女人方纔還思疑這詩作不是晏少夫人所做,現在聽實在話了吧?你年青,自傲些是功德兒,隻是不要過分目中無人了,須得曉得山外有山的事理。”
重嵐感覺他不懷美意,卻皺眉不解道:“甚麼兩百下。”
她一怔,摸索著道:“那是我不該和柳女人普通見地,當著世人的麵兒鬨騰?”
晏和在彆院的藏書比院裡的還多,教習重嵐的各種書都能在他書房找到,她跟著他進了書房,直接從書架上拿了書籍下來,坐在他下首等著聽講。
重嵐眉毛一揚:“你這是悔怨了,要不要我買個琴棋書畫都會的才女給你收房啊?”
重嵐麵上不由得緊了緊,她固然曉得這首詩的意義,但如果柳媛緊著詰問,她隻怕也說不出個甚麼以是然來,更何況晏和還在,萬一他不慎說出實話來,那明天樂子可就大了。
她一派知心父老的語氣,又是公主之尊,被她說幾句也不敢辯駁,隻能漲紅了臉,屈膝施禮道:“公主說的是,都是我的不是。”說完話,她眼角已經泛紅,卻硬忍著不掉下淚來。
重嵐聽他口氣一本端莊的,冇發覺出他用心刁難,還覺得真是本身做錯了,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是,看來我今後每日都要提早複習了。”
晏和從玫瑰交椅上漸漸直起家,又傾下來看著她:“你這是在還價還價了?”
晏和這時候已經走到近前了,中間還跟著幾個何府請來的男客,也是來接家中女眷的,一眾女眷遁藏的遁藏,施禮的施禮,人倒是顯得更多了。
他乜了她一眼:“天然也不是。”他伸手用力點側重嵐的額頭:“是你平時學詩詞不消心,現在吃著苦頭了吧?歸去把《對類》《韻詩訓》《笠翁對韻》各抄二十遍。”
她血氣翻湧到了臉上,不曉得是氣得還是羞的:“你你你...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