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激地瞧了他一眼,主動親了疇昔,晏和微微一怔,隨即摟住她的腰,拉下床幔遮住了滿榻的風.月。
重嵐在她水豆腐似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蘭蘭真乖。”她見她手裡另有一朵,用心問道:“另一朵呢?”
至此,她對這柳媛半分好感也冇有,隻剩下惡感了。她微微蹙起眉,模糊有不耐之意:“我並非柳女人的徒弟,冇有教誨你的任務。女人怕是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了,莫非你讀李杜詩詞碰到不懂的時候,還能把兩人從墓裡頭刨出來不成?”
重嵐麵前一黑,瞧不下去他這幅欺男霸女的嘴臉,扶額不想跟他說話,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微淺笑道:“我不逼你,你考慮清楚了再來回話。”
重嵐內心生出不好的預感,神情古怪地瞧著他:“你想要甚?”
許嬤嬤人老成精,固然不曉得詳細兩人在做甚麼,但也能猜到是兩人的新想出來的的內室之樂,忙帶著清歌和流螢往遠處站了。
她也幾近猜中真相了,重嵐內心一跳,她現在冇法說甚麼,晏和又不曉得事情委曲,如果然把實話說出來,那真是讓人白瞧了一場笑話。
重嵐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柳媛,見她形單影隻地站在原處,倒讓她想起了柳媛纔出去時眾星拱月普通的架式了,兩相對比之下實在有點諷刺。
他握住她的手指,擱在嘴邊悄悄吻了下:“五百遍,一千下,如何樣?”
歸正要罰抄幾次還不是他說了算,晏和含笑應了,倒讓她麵上猜疑起來。
他乜了她一眼:“天然也不是。”他伸手用力點側重嵐的額頭:“是你平時學詩詞不消心,現在吃著苦頭了吧?歸去把《對類》《韻詩訓》《笠翁對韻》各抄二十遍。”
柳媛似有所感,也抬眼看著她,嘴唇顫了顫,眼裡儘是冰冷厭憎。
何蘭蘭仰著臉一副求表揚的模樣,重嵐隻好昧著知己誇了她幾句,等回了正堂,一轉臉卻跟晏和愁道:“這孩子如許今後可如何辦啊?”
重嵐感覺他不懷美意,卻皺眉不解道:“甚麼兩百下。”
“你就是用心刁難。”她紅著臉咬著牙道:“歸正我是抄不完的,你愛如何樣就如何樣。”
冇想到剛一進門何蘭蘭就由乳孃護著,邁著兩條小短腿,‘吧嗒吧嗒’地跑了過來,手裡還舉著才從山上纔下來的花兒,朗聲道:“重嬸嬸,嬸嬸。”
他淡色的唇角微勾:“對你我從不食言。”
晏和這時候已經走到近前了,中間還跟著幾個何府請來的男客,也是來接家中女眷的,一眾女眷遁藏的遁藏,施禮的施禮,人倒是顯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