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叔與幾瑟爭國。中庶子強謂太子曰:“不若及齊師未入,急擊公叔。”太子曰:“不成。戰之於國中,必分。”對曰:“事不成,身必危,尚何足以圖國之全為?”太子弗聽,齊師果入,太子出走。
韓公叔與幾瑟爭國。鄭強為楚王使於韓,矯以新城、陽人合世子,以與公叔爭國。楚怒,將罪之。鄭強曰:“臣之矯與之,覺得國也。臣曰世子得新城、陽人,以與公叔爭國而得全,魏必急韓氏;韓氏急,必縣命於楚,又何新城、陽人敢索?若戰而不堪,走而不死,今且乃至,又安敢言地?”楚王曰:“善。”乃弗罪。
韓傀相韓,嚴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嚴遂政議直指,舉韓傀之過。韓傀以之叱之於朝。嚴遂拔劍趨之,以救解。因而嚴遂懼誅,亡去,遊求人能夠報韓傀者。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
謂公叔曰:“乘舟,舟漏而弗塞,則舟沉矣。塞漏舟,而輕陽侯之波,則舟覆矣。今公自以辯於薛公而輕秦,是塞漏舟而輕陽侯之波也,願公之察也。”
公叔且殺幾瑟也,宋赫為謂公叔曰:“幾瑟之能為亂也,內得父兄,而外得秦、楚也。今公殺之,太子無患,必輕公。韓大夫知王之老而太子定,必陰事之。秦、楚若無韓,必陰事伯嬰。伯嬰亦幾瑟也。公不如勿殺,伯嬰恐,必保於公。韓大夫不能必其不入也,必不敢輔伯嬰覺得亂。秦、楚挾幾瑟以塞伯嬰,伯嬰外無秦、楚之權,內無父兄之眾,必不能為亂矣。此便於公。”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而不患楚之能揚河外也。公不如令人恐楚王,而使報酬公求武遂於秦。謂楚王曰:‘發重使為韓求武遂於秦’秦王聽,是令得行於萬乘之主也。韓得武遂以恨秦,毋秦患而得楚。韓,楚之縣罷了。秦不聽,是秦、韓之怨深,而交楚也。’”
胡衍之出幾瑟於楚
韓咎立為君而不決
冷向謂韓咎曰:“幾瑟亡在楚,楚王欲複之甚,令楚兵十餘萬在方城以外。臣請令楚築萬家之都於雍氏之旁,韓必起兵以禁之,公必將矣。公因以楚、韓之兵奉幾瑟而內之鄭,幾瑟得入而德公,必以韓、楚營私矣。”
楚圍雍氏,韓令冷向借救於秦,秦為發使公孫昧入韓。公仲曰:“子以秦為將救韓乎?其不乎?”對曰:“秦王之言曰,請道於南鄭、藍田以入攻楚,出兵於三川以待公,殆分歧軍於南鄭矣。”公仲曰:“何如?”對曰:“秦王必祖張儀之故謀。楚威王攻梁,張儀謂秦王曰:‘與楚攻梁,魏折而入於楚。韓固其與國也,是秦孤也。故不如出兵以勁魏。’因而攻皮氏。魏氏勁,威王怒,楚與魏大戰,秦取西河以外以歸。今也其將揚言救韓,而陰善楚,公恃秦而勁,必輕與楚戰。楚陰得秦之不消也,必易與公相支也。公克服楚,遂與公乘楚,易三川而歸。公戰不堪楚,塞三川而守之,公不能救也。臣甚惡其事。司馬康三反之郢矣,甘茂與昭獻遇於境,其言曰收璽,實在猶有約也。”公仲恐曰:“但是何如?”對曰:“公必先韓而後秦,先身而後張儀。以公不如亟以國合於齊、楚,秦必委國於公以解伐。是公之以是外者儀罷了,實在猶之不失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