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圍雍氏蒲月

晉、楚、齊、衛聞之曰:“非獨政之能,乃其姊者以列女也。”聶政之以是名施於後代者,其姊不避菹醢之誅,以揚其名也。

公叔將殺幾瑟也。謂公叔曰:“太子之重公也,畏幾瑟也。今幾瑟死,太子無患,必輕公。韓大夫見王老,冀太子之用事也,固欲事之。太子外無幾瑟之患,而內收諸大夫以自輔也,公必輕矣。不如無殺幾瑟,以恐太子,太子必畢生重公矣。”

齊令周最讓鄭

謂新城君曰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

周最行至鄭,公叔大怒。史舍入見曰:“周最固不欲來使,臣竊強之。周最不欲來,覺得公也;臣之強之也,亦覺得公也。”公叔曰:“請聞其說。”對曰:“齊大夫諸子有犬,犬猛不成叱,叱之必噬人。客有請叱之者,疾視而徐叱之,犬不動;複叱之,犬遂無噬人之心。僅周最固得事足下,而以不得已必故來使,彼將禮陳其辭而緩其言,鄭王必以齊王為不急,必不準也。今周最不來,彆人必來。來使者無交於公,而欲德於韓擾,其使之必疾,言之必急,則鄭王必許之矣。”公叔曰:“善。”遂重周最。王果不準韓擾。

謂公叔曰:“公欲得武遂於秦,而不患楚之能揚河外也。公不如令人恐楚王,而使報酬公求武遂於秦。謂楚王曰:‘發重使為韓求武遂於秦’秦王聽,是令得行於萬乘之主也。韓得武遂以恨秦,毋秦患而得楚。韓,楚之縣罷了。秦不聽,是秦、韓之怨深,而交楚也。’”

韓咎立為君而不決

謂公叔曰乘舟

久之,聶政母死,既葬,除服。聶政曰:“嗟乎!政乃販子之人,鼓刀以屠,而嚴仲子乃諸侯之卿相也,不遠千裡,枉車騎而交臣,臣之以是待之至淺鮮矣,未有大服從夠稱者,而嚴仲子舉百金為親壽,我雖不受,然是深知政也。夫賢者以感忿睚眥之意而親信窮僻之人,而政獨安可嘿但是止乎?且前日要政,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關,政將為知己者用。”遂西至濮陽,見嚴仲子曰:“前以是不準仲子者,徒以親在。今親不幸,仲子所欲報仇者為誰?”嚴仲子具告曰:“臣之仇韓相傀。傀又韓君之季父也,宗族盛,兵衛設,臣令人刺之,終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棄,請益具車騎懦夫覺得羽翼。”政曰:“韓與衛中間不遠,今殺人之相,相又國君之親,此其勢不成以多人。多人不能無生得失,生得失則語泄,語泄則韓舉國而與仲子為讎也,豈不殆哉!”遂謝車騎人徒,辭,獨行仗劍至韓。韓適有東孟之會,韓王及相皆在焉,持兵戟而衛者甚眾。聶政直入,上階刺韓傀。韓傀走而抱哀侯,聶政刺之,兼中哀侯,擺佈大亂。聶政大喊,所殺者數十人。因自皮麵抉眼,自屠出腸,遂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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