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柔意有所指地說:“程茵對這個節目著力挺大,她做得挺超卓的。”
“我站著便能夠。”郗羽笑著說,“沙發上擠得慌。”
哎,爸爸媽媽,我想說,這是我寫的作文呀!
前幾天我看了科普書,提到了“忒修斯之船”這個悖論。它描述的是一艘能夠在海上飛行幾百年的船,歸功於不間斷的維修和替代部件。隻要一塊木板腐臭了,它就會被替代掉,以此類推,直到統統的服從部件都不是最開端的那些了。題目是,終究產生的這艘船是否還是本來的那艘特修斯之船,還是一艘完整分歧的船?
直到現在,郗羽才恍然大悟:“咿,這節目竟然是現場直播的啊。”
那之前她和潘越不熟諳,聊了這番話後,兩人算是熟諳了一點兒。
節目標背景音樂跟著程茵的結束語響起來。郗羽的思路有點遠,她想起當年的阿誰標緻的做不出數學題就一臉委曲的小同桌,再看著螢幕上相隔千山萬山巧笑倩兮的程茵――時候的力量真是強大。
4月5日
她的人生也跟著轉學這件事被完整竄改了,走上了彆的一條路。
郗羽終究還是冇能看完這台節目――她親了親黎午陽小朋友,把他放下來,回到書房,有條不紊清算本身的舊質料。
本來覺得文章被頒發是很高興的事情,可她當時候一點也不高興,還因為這個題目和潘越還聊了幾句。潘越頒發過的文章的確比她寫過的還多,在頒發文章這件事上還是有點發言權的。他以過來人的身份跟她說,文章應當是創意居上,然後是字詞句的表達體例。文章被點竄得這麼多,到底還算不算本身的作品?應當不算了。她應當做的是從爸爸媽媽的點竄中接收營養,看看他們點竄了甚麼處所,問問他們為甚麼要如此點竄,如許寫作程度才氣快速晉升。
郗羽摸索著下巴,統統所思。即便對電視媒體並不體味,也曉得直播節目難度壓力很大,對主持人本質要求非常高。
她從書架的最基層抱出兩個一百升的塑料收納箱,一藍一白。約莫是太多年冇有翻開的箱子的原因,收納箱表層有薄薄一層灰。擦潔淨收納箱的表麵,翻開盒蓋,便能夠看到堆得整整齊齊的各色條記和她最敬愛的圖書――郗家是比較典範的知識分子家庭,有很好的愛書傳統,在父母潛移默化的教誨下,郗羽也有非常好的學習風俗,她讀書時留下的大部分條記仍然儲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