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的潘越收到了一張五百塊的稿費單,周教員跟我們說要多跟潘越學習。五百塊的稿費呀!傳聞稿費是千字一百,也就是說他頒發的文章竟然有五千字啊。我跟爸爸媽媽說了這件事,他們說現在熟諳寫作的到好處吧?能夠贏利哦。爸爸媽媽還說,頒發文章是很輕易的,隻要我遵循他們的定見點竄造作文,便能夠達到頒發的標準了。
我一點都不歡暢。我拿著雜誌看的時候卻發明,這篇頒發的文章和我本身寫的那篇差異極大!爸爸改了好多內容。這就呈現了一個嚴峻的題目,這篇作文到底是我寫的還是爸爸寫的?如許算不算棍騙呢?如果爸爸隻改了作文裡的一個字,當然這篇作文是我寫的;如果改了二十個字,必定也是能算我寫的;可我統計後發明,爸爸在我的作文的根本上竟然改了兩百多字!我這篇作文的總字數也僅僅隻要六百多。
我的作文頒發了,是爸爸點竄的那篇作文頒發了!媽媽認輸了,說爸爸贏了比賽。
她從書架的最基層抱出兩個一百升的塑料收納箱,一藍一白。約莫是太多年冇有翻開的箱子的原因,收納箱表層有薄薄一層灰。擦潔淨收納箱的表麵,翻開盒蓋,便能夠看到堆得整整齊齊的各色條記和她最敬愛的圖書――郗家是比較典範的知識分子家庭,有很好的愛書傳統,在父母潛移默化的教誨下,郗羽也有非常好的學習風俗,她讀書時留下的大部分條記仍然儲存著。
爸爸把我的作文改得非常標緻,可這篇作文還能算是我寫的嗎?
“這也是這台節目成心機的處所之一。淺顯的選秀節目底子不敢現場直播。”
奇妙的是,她在月朔放學期開端的一篇週記裡,記錄了這件事的下文。
“我站著便能夠。”郗羽笑著說,“沙發上擠得慌。”
在潘越的鼓勵下她卯足了勁籌辦再創作一篇真正意義上本身的作品――可惜冇過量久她就碰到了潘越墜樓一事,因而這樁關於“頒發作文”的餬口細節被她完整忘記在了腦後。
節目標背景音樂跟著程茵的結束語響起來。郗羽的思路有點遠,她想起當年的阿誰標緻的做不出數學題就一臉委曲的小同桌,再看著螢幕上相隔千山萬山巧笑倩兮的程茵――時候的力量真是強大。
直到現在,郗羽才恍然大悟:“咿,這節目竟然是現場直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