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賦稅耗損多達一個億,後續起碼還要三千萬。”韓岡嗬嗬嘲笑,“你當如何贏的,火線將士用命是一樁,我這火線冒死籌錢籌物也是一樁,硬生生用錢砸贏的。”
他對李通道:“不過拿下大同隻要一次機遇,如果耗儘了河東積儲,就隻要返來再等機會了。”
雖說亂象叢生,不過貧戶當中,稍有膽量遠見的,或呼朋喚友,或舉家外遷,都往外移民去了。城中鄉間的一乾遊手好閒之輩,各地衙門則都當作了完成每年移民任務的重點,一有過犯,便抓去放逐。這些人都是造反時的主力,冇了這些人率先舉旗,一乾愚氓,都是寧肯跳河,都不敢揭竿而起。
這是韓岡曾經對李信說過的話。
並且究竟上也的確有很多在外洋賺了錢的冒險家返來誇耀,也有一些不成器的,假裝發了財,回籍欺詐同親去蒔植園做苦工。
當今宰相——章惇,不會情願將滅遼的運籌定策之功分潤給韓岡。
韓岡說話如同連珠炮,李信看得出來,他這個表弟這幾個月壓力決然不小。
“三年?”
“朝廷財稅不是年年都在漲?”李信更加吃驚,“我在關西聽人說,不加賦而國用足,王老相公當年說了結冇做到,但現在的都堂不說卻做到了。”
現在滅遼,韓岡必定要占去一大塊功績,交戰和賞功的主力也都是韓岡的人。比及韓岡離任以後再圖滅遼,他不但能得全功,還能在軍中汲引發本身的親信。
仁宗朝時,因為對夏戰役的原因,使得處所上的盜匪一夥多過一夥。歐陽修幾次上書要行酷刑峻法,最後還是靠了給西夏的歲賜處理的。歲賜雖多,比之軍費開支還是要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