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蕙神采黯了下來,低聲道:“多謝公子了,姐姐她現在藥也不消吃了,郎中也不消請了。”
柳熏直麵色暗淡下來,歎道:“左相於我有恩,我本是要跟從他的,可惜……哎……一言難儘啊。”
王源道:“你為何冇同他一起去宜春呢?我看他部下隨行之人,彷彿當日那些幕賓一個都不在了。”
王源哈哈大笑,號召人騰出一匹馬來,讓柳熏直上馬,兩人並轡而行談談說說回城而去。
柳熏直道:“王學士還跟我客氣甚麼,但說就是。”
王源驚道:“如何?你姐姐她……歸天了?”
王源點頭道:“甚麼叫受我恩德,我是請你當我的身邊幕賓,替我出運營策的。你也曉得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官兒,身邊冇有個能談天能商討的人,那如何能成?當初在柳園中,和柳先生談了一席關於朝中事情的話語,從當時起我便以為柳先生看事清楚,好久以來我便想請你去幫我,但是你曉得,你是左相府的人,我總不能挖李左相的牆角吧。”
蘭心蕙噗通一聲跪倒在王源麵前,咬牙一字一句的道:“我請公子幫我姐姐報仇。隻要公子為我姐姐報仇,奴做牛做馬都情願。”
王源點頭道:“李左相的性子我也算是領教了,他隻會以為本身是對的,你們在旁的建議他不會聽的,這可和你們這些身邊人冇有乾係。莫躊躇了,你若覺得我不值得你互助,那便請便,我贈你些財物助你安身。若你還不肯就這麼回家等死的話,何妨跟我一起,或許能助我成績一番奇蹟也未可知。”
王源驚詫的聽完柳熏直的論述,心中暗歎李適之不成理喻,恰是他這類過火侷促的脾氣,才導致他身邊冇有忠心對他之人。身在高位當然門庭若市,一旦不利,冇有一小我會為他可惜,給他安慰。
蘭心蕙行了一禮道:“公子回京,奴都冇有驅逐公子。”
王源勒馬站定,皺眉叫道:“是柳兄麼?”
來者是柳熏直,曾經是李適之部下的管事之一,王源在左相府的時候,他對王源實在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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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能有假?我是誠懇誠意的。”
王源笑道:“我如何不能來?”
柳熏直丟在包裹,躬身施禮道:“學士如此厚看,熏直再不承諾便是不識汲引了。”
柳熏直驚詫道:“你……當真要請我去你府被騙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