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門鈴,我伸手抓住鏽跡斑斑的門鼻,拍了打門。
街道兩側的商店都關門了,街道靜悄悄的,隻要街邊渣滓桶不時傳出些動靜,跳出一兩隻花斑野貓來。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目標地,下車以後,抬頭看到的,是一條老街道,街道的兩側都是二層小樓,牆麵上的漆脫落的差未幾了,看起來非常陳舊。
我跟著歌聲哼起了調子,找到了南側的衚衕,鑽了出來。
我停下腳步,站在表哥門口偷聽。
“給我一支!”
表哥給我留了門,我估計他已經睡了,籌辦輕手重腳回本身房間去睡覺,誰知剛走到表哥門前,一聲亢奮的女人嗟歎聲,驚到了我。
有一次我在他家門口見到他,就是洪哥三人的模樣,彷彿到了極樂天下。
兩人臉上的神情也變了,瘦排骨坐在地上,倚著桌子嘿嘿傻笑,嘴角流出晶瑩剔透的哈喇子。
洪哥見到表哥做的捲菸,眼睛裡重新有了神采,彷彿在閃光,他像是餓鬼般,搶過瘦排骨遞給的捲菸,慌亂的塞進嘴巴裡。
他四周找打火機,冇有看到,發了火。
“洪哥,這裡,這裡。”
他看了我一眼:“出去吧,洪哥等著你呢。”
他的臉上,暴露了滿足的神情,身材放鬆,重新倚靠在沙發上,一臉的幸運。
解纜前,表哥叮囑我,找到一家名叫“大富豪KTV”的店,南側衚衕最後一家,就是洪哥住的處所。
他笑的像是中了頭獎的賭徒。
跟著阿虎進了客堂,一進門,像是進了飯店後廚,烏煙瘴氣的,我被濃烈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太華侈了。
門鼻砸在木門上的聲音,格外沉悶,像是有人在拍打肚皮。
阿虎從瘦排骨手裡搶走一支,兩人各自點著,學著洪哥的模樣,深吸一口。
我住的村裡,之前就有個癮君子,五十多歲了冇有討到媳婦,家裡房頂漏風,也不修,一弄到錢,就去買藥來嗑。
表哥看起來一本端莊的,本來另有這類愛好。
氛圍有些悶,我大步向前走,但願從速找到處所,把東西送到。
陳舊KTV內傳來的歌聲,是《天涯歌女》,咿咿呀呀的,很有舊上海的味道。
他黑眼圈更深了,神采也變得有些蠟黃。
奇特的是,菸灰缸內的每一支菸,都隻抽了不到一半,就被掐死了。
表哥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完了,我不敢持續逗留,號召不打就溜了。
瘦排骨從紙袋裡取出三根捲菸,先遞給洪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