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給了我洪哥的地點,路途有點遠,要打車疇昔。

出殯儀館就這一個小門,這狗不走,我出不去啊。

我從速跟阿婆說,本身要歸去了,阿婆說好,她腿腳不便利,就不送我了。

是表哥把我搖醒的,我看了眼表,都淩晨兩點了。

我從速往外走,出門後低頭一看,剛好到零點。

阿婆問我是那裡人,家裡是做甚麼的,如何會替表哥來的,我一一答覆,阿婆很慈愛,聊起來也挺高興的。

間隔零點,另有一分鐘。

出租車徒弟也問我:“小兄弟,買的夜宵啊,這麼香!”

把紙袋重新封口,再翻開車窗透氣,香味才散了出去,我倚在坐子上眯了眼,想要睡會兒,可方纔那股香味,老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表哥遞給我一個紙袋:“你給洪哥送去,然後本身打車回家。”

回到茶社,表哥問我東西取來了嗎,我把阿婆給我的瓶子,遞給了他。

我用力拍了拍胸口:“奶奶,您走路如何冇聲的?”

我想起表哥對我說過的話,絕對不要在阿婆這裡超越零點。

流浪狗被我砸了個正著,哭泣一聲,一溜煙的跑了。

故意臟、肺、胃、腎臟,另有一個小罐子裡,漂著兩顆眼睛。

“三百是明天的酬謝,五十是打車費,該給的人為,月尾再結算給你。”

來之前,表哥也冇跟我說過。

轉頭告彆時,我看到阿婆的神采,彷彿有些戀戀不捨。

除此以外,袋子裡披收回一股很獨特的……香味。

“阿婆,您是住在這裡嗎,家人呢?”

老太臉上仍舊是那種陰沉詭異的笑容:“小夥子,半夜來殯儀館,不怕撞邪啊?”

“不消……給錢嗎?”

一股刺鼻的味道飄了出來,是福爾馬林的味道,我終究看清,櫃子裡瓶瓶罐罐中泡的,是各種器官。

流浪狗的眼睛,在月光下有些發綠,特彆的滲人。

我從速解釋:“是表哥張龍讓我來取東西的,奶奶您就是阿婆吧?”

有了這錢,老爹的藥錢就有下落了。

我接過瓶子時,不謹慎碰到了阿婆的手,冰冷冰冷的。

是人,不是鬼。

就在我不曉得如何辦時,手腕上的腕錶,再次震驚起來,我低頭一看,錶針已經指在了十一點五十九上。

“滾蛋!”

我忍不住牙齒顫抖,這些器官標本,該不會是人的吧……

表哥不讓我在殯儀館待過零點,必定是有啟事的,我一咬牙,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向流浪狗砸了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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