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滿,輕哼一聲,“嬤嬤,您是哥哥身邊的人不錯,隻是您進宮不到一年,許是宮中情勢還未弄清楚。四妃當中,本宮家屬權勢不顯,卻也不至於墊底,為何一個小小的昭儀都敢嘲笑於本宮,還不是因為本宮無子,現在本宮有了孩子,還怕甚麼!”
張監正愣了愣,方明白皇上這是甚麼意義,細細旁觀一番,大驚,“陛下聖明,射中當是有幾次劫,倒是能化險為夷,這主劫,如果擇一夫君嫁之,方可化解,而後定能罹難呈祥。”
“昨日晚間,淑妃宮中來人說甚麼?”
“滿朝文武皆知,朕欲迎靜音方丈前來溯都城,待之以國師之尊,熟料卻被頻頻回絕,後,朕欲送五皇子前去埋頭庵拜靜音方丈為師,亦被回絕,是以,朕想要看看,這靜音方丈的弟子有何本事,卻真是得六合庇佑之人。”
徐方見著皇上放下奏摺,肩胛微微聳動,從速湊上前去蹺引按摩,他這伎倆還是年青時與太病院老太醫學的,過了這麼些年,愈發諳練。
“朕所言,為人之麵相。”
龍鳳雙胎,多麼吉利的征象,大梁建國以來還從未有過,如許,總該無錯了吧。
殿內世人瞧著,戀慕得緊,也隻要這徐公公敢在皇上麵前討要東西,也是,徐公公自皇上是太子便服侍在身邊,衣食住行皆由徐方打理,多少年疇昔了,還是盛寵不衰,竟無人能平分秋色。
“此之謂日角偃月,極貴之相,倒是明珠蒙塵之態。”
“原是如此,皇上可準了?”想起前些日子請辭,本日皇上閒了,遂召張監正入宮。
“便是不會,本日以後便去檢察古書學一學,不過想來這瞻望之能事都是差未幾的,你先看上一看。”
“再過幾日便封筆,朕也能鬆泛些日子。”
徐方苦了臉,這都甚麼題目啊,固然他現在不是普通男人,也和女人差了十萬八千裡啊,“老奴都聽皇上的。”
“可會看相?”
“算了,問你倒是難為了你。女子適齡而嫁,前朝女子及笄未嫁被判刑,男婚女嫁,原是天意。”
“張監正如何這時候入了宮,但是夜觀天象又有甚麼新發明?”
“皇後說,女美孃兒醜母,你倒是有膽量與皇後反著說,看皇後小性子起來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有些口渴,看了眼水杯,小丫環忙不迭倒了溫水,遞至嘴邊,淑妃就著喝了一口,杯沿留下個淺淺的胭脂印子,而後淑妃持續道:“寧顏華!還當國公府是十幾年前的風景嗎?現在她寧國公府也不過一個敗落戶,有甚麼資格做皇後,有甚麼資格禁本宮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