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槿眼神收縮,手掌垂垂握緊。玉墜在她掌心收回刺耳的摩擦之聲。

卓羽賢雙手緊緊攥著劍鋒,他眼神狼藉,張著嘴想要喊出聲,但一股股淤血很快湧上,自唇角流出。

“你這時才慌了?”芳蕊夫人倚著枯鬆,額間盜汗涔涔,頸側血痕垂垂隆起,腫脹成龐大的血塊。她卻好似不知痛苦似的笑了起來,“慕容槿,你當年死了丈夫,便說要在這峨眉金頂用心守孝三年,可誰又會想到,一個身披重孝的孀婦,還跟人在丈夫靈位前偷歡……”

卓羽賢手腳發麻,咽喉處一陣發澀,唇邊流出汙血。毒性已經周遊滿身,向著心脈侵襲,他再也冇法平靜,啞聲道:“星川,星川,你方纔不是說,隻要我承諾退位,你便救我嗎?那印信就在我懷中……”

厲星川取下背後雙劍,緩緩走到他近前,還是恭恭敬敬地施禮,道:“掌門,救你能夠,但有一個前提。”

她說話的時候,卓羽賢一向望著身前的慕容槿,但很快便將視野移開,握著劍走上前,抬高聲音道:“你曉得的很多!”

他說罷,右臂一探,便將那明晃晃的利劍刺入了卓羽賢腹中。

眉黑眼亮,神采鬆散,恰是厲星川。

卓羽賢一驚,盯著厲星川,道:“你……你是?”

“報仇雪恥又如何?難不成,殺了他以後,還做那見不得光的殺手,到處流浪?那麼多年吃儘苦頭受儘蕭瑟,我厭倦了……”厲星川喟歎一聲,往邊上一退,踢開了芳蕊夫人枯瘦的手。

她的話音降落,眼神雖望著玉墜,但餘光斜睨,清楚隱含不屑之意。

卓羽賢呼吸短促,望著掉在腳邊的斷劍,彷彿難以置信。

厲星川閉上雙眼,道:“姑姑,多謝你的哺育之恩。”

卓羽賢心驚,這細針清楚就是剛纔慕容槿射中芳蕊夫人的暗器。卻不料她拔下後偷藏在手中,趁機暗害了他。他一時分神,已被那綵緞死死勒住,呼吸困難。

卓羽賢滿眼驚詫,慕容槿神采生硬,深深呼吸著道:“你說的是誰?”

“廢料!”慕容槿將他用力一推,卓羽賢發展一步,還待解釋,卻見慕容槿已然疾步拜彆。

芳蕊夫人隻覺受傷之處陣陣刺痛,伸手一拔,見是一枚灰玄色長針。那針尖沾著的血跡亦帶烏青,她發展一步,見那人發如烏雲,端倪淡雅,神態安閒。芳蕊夫人背倚枯鬆,望著那婦人,忽而嗤笑道:“慕容槿,公然是你。這一雙玉墜,本來就是你與卓羽賢從鬼醫那得來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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