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之際,隻見掌心刺著一道灰黑細針。此時芳蕊夫人順勢將綵緞拋過那枯鬆枝椏,冒死收緊。

“阿槿!”他慌亂間想要追逐,卻不料身後疾風驟起,他隻覺咽喉處一緊,已被柔韌冰冷的綵緞死死勒住。卓羽賢運力反手一擊,卻覺掌心微微一麻。

“你……你早就曉得這些事了?”卓羽賢吃力隧道,“隻等著這一天?”

“不是在峨眉,而是在……青城山。”芳蕊夫人說到這裡,眼裡透露對勁的笑,她吃力地抬起長袖,掩住唇邊血跡,“卓羽賢,你與他見過數次,卻冇發明此人身上一向帶著青蓮玉墜……數天前,這個孩子為情所困,將墜子沉入青城山潭水中,覺得如許便能夠健忘藍皓月……他跟你們,倒是不太相像呢……”

芳蕊夫人喘氣著將綵緞末端係在火線鬆樹上,跌跌撞撞來到他身前,抬肘抵住他咽喉,憤笑道:“為了一時私交,栽贓給我弟弟,又害死那麼多人,你有何臉孔修道?!”

“卓羽賢!”一向平靜沉著的慕容槿得空去管她死活,驀地直視卓羽賢,眼神如冰刃鑽心。她咬著牙,狠狠道:“你明顯奉告過我,你說那孽種已經掉下山被狼吃了!”

卓羽賢呼吸短促,望著掉在腳邊的斷劍,彷彿難以置信。

“問他啊,他應當明白,是誰突入了青城山,為的隻是疇昔的一段情……”芳蕊夫人仰臉發笑,聲音垂垂細弱,話音未完便閉目倒在了樹下。

卓羽賢此時才瞟了她一眼,仰臉傲然道:“若不是你當月朔時發昏,將白蓮給了韓墨,叫他去找殺手辦事,便不會惹來那麼多費事。”

厲星川卻未回身,也冇有作聲。卓羽賢心覺不妙,咬牙舉起手中長劍,忍痛便想削向頸下綵緞。卻聽風聲疾勁,厲星川驀地脫手,一道白光正中他手腕,將那寶劍生生震飛。

卓羽賢望著那白慘慘的信紙,見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那筆跡遒勁剛正,竟不是厲星川的筆跡,而是與本身的一模一樣。

一絲淺笑在慕容槿唇邊浮起,這笑意來得詭譎,加上她那雙沉定通透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是池青玉對不對?!他現在在那裡?!”慕容槿一把揪住他的道袍衣衿,聲音沙啞。

“廢料!”慕容槿將他用力一推,卓羽賢發展一步,還待解釋,卻見慕容槿已然疾步拜彆。

“你剛纔冇有聽到嗎?我說,奪夢樓的眾殺手,已經上青城了。”厲星川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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